晏殊從后頭閃身進來,手里提著兩壇子皇家貢酒朝宋北云揚了揚手,而趙性哼了一聲背著手走進了堂前。
“辭官可是辭得夠利落啊。”趙性往椅上一坐,試著往后靠了靠:“唉?你個狗東西,怎的又弄出如此舒坦的椅子了?你倒是也給朕弄一把。”
“你拿去好了。”宋北云往旁邊坐了坐,看了一眼外頭的陽光:“今日陽光正好,微風和煦,倒不如去院中小亭里吧。”
“是不是有夾子?”趙性試探的問了一句:“有夾子朕可不去。”
“我帶你去,不會被夾到的。”
“還真有!”
三人來到亭子里,宋北云拎出一個紅泥小火爐,上頭溫著些黃酒,又讓俏俏去外頭買了些雞鴨鵝羊的肉食。
“你說你每次來都麻煩我家俏俏,你不給個誥命?”
“唉!你講講道理。”趙性當時就急了:“朕怎么給俏俏誥命,你們成親了嗎?”
俏俏在旁邊尷尬的很,加上面對皇帝她可沒有宋北云那么自如,所以連忙告了聲辭就躲進了房間里。
晏殊在旁邊笑道:“我家娘子都還沒誥命呢,這東西比官職都難拿。”
這倒是真的,誥命可比官職難搞多了,一般情況下都是一品大員或者位列三公或者戰功赫赫導致封無可封之后才封妻蔭子,就小宋和晏殊這樣,真不夠格。
“唉,你怎的就知道太師要去告你?”趙性撕了一塊燒羊放進嘴里,咀嚼幾口之后搖搖頭:“如今若是不蘸上你這狗東西調的料,燒羊都不香了,你反正也不是官身了,倒不如切了入宮去管膳堂,小魚不會虧待你。”
此刻正坐在院墻上的小魚一口甜酒噴出,差點把自己給嗆死……
“說話就說話,欺負小魚算什么能耐,你有本事去懟太師啊。”宋北云不客氣的說道:“我要不是為了給你留余地,你看看我把不把你那太師逼死在金鑾殿上。”
“哎呀哎呀……”趙性連連擺手:“行了行了行了,朕知道了知道了,莫要說這種嚇人的話。”
晏殊在旁給宋北云添酒并笑道:“為何不解釋一番?”
宋北云喝了口酒,突然笑了出來:“這種他媽的事怎么解釋?你說說怎么解釋,貿易剪刀差、市場壓制、工業封鎖、產品傾銷,你怎么跟那些眼睛里都是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老頭解釋。”
“再說了,這要是一解釋,遼國三天后發兵,先干一炮再說,這事比亡國滅種都不差了。”宋北云一拍大腿:“你們說是吧?”
趙性和晏殊哈哈大笑起來,晏殊更是拍案叫絕,不過笑完之后晏殊深吸幾口氣說道:“其實他們就抓住了你在大宋東西賣的貴,遼國卻像是不要錢一般這件事。”
“唉……他們眼里哪有農工商的存在喲,我給你們算一筆賬。”
宋北云扳著手指算了起來,他現在往遼國傾銷的物資大部分為奢侈品或者是可替代新產品,這些東西在大宋大概有十到十一萬相關從業人員,從手工業到運輸業等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