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頭一聲洪鐘一般的聲音傳來,就見福王連風帶土的走了進來。而一見福王走來,遼國南大王頓時低下了頭,變得有些灰溜溜的味道。
而臺上的佛寶奴已經快喘不過氣了,她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強,方才那一拳如果實打實的打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倒地不起、吐血不止了。
“你是何人!”佛寶奴拍開停在她胸口的手,瞇起眼睛看向對面那個狀如輕松的人:“告訴我!大宋不應有你這等高手!”
小宋只是眉頭一挑,腳下一勾,從身后的架子上挑起一根齊眉棍,頓時場上棍影滿天飛。佛寶奴哪受得了這個委屈,提起斬馬就沖上前去。
但接下來的一幕生生讓人傻了眼,因那宋北云的棍法是巧云教的,巧云的棍法又是定國公教的,定國公則是把槍法改成的棍法教給的巧云他們一眾師兄妹,而這定國公的槍法則是福王教的,這福王爺的槍法可是源自于太祖的拳法……
在場的武將,甚至包括遼國南院大王的眼神都看向福王爺,福王爺也是尷尬的看向了天花板。
而那擂臺上,福王的棍法生生打得遼國北院大王的刀法是節節敗退,棍風一掃一挑,斬馬刀就是無法近身,頗有些欺人之意。
當然……福王看得是真的很爽的,畢竟臺上那小子的棍法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意思,作為長輩來說還有什么事能比這個還讓他高興的呢?
突然之間,臺上一聲驚呼,眾人看過去就見佛寶奴的斬馬刀已被挑落正掛在棍尖上打著轉,皇城司的護衛院子立刻湊到趙性的面前以**做墻,擋住了官家。
“起開,都給朕起開!”趙性不滿的扒拉著這幾個護衛:“擋著朕了!”
斬馬刀突然被高高拋起,落下時小宋單手接住,回身一遞,刀就架在了佛寶奴的肩膀上,不過是刀背朝著脖子,臉上還帶著戲謔。
“承讓。”宋北云故意啞著嗓子說了一句,然后就將刀還給了佛寶奴。
可就在他轉身要去擺放兵器時,突然聽見身后趙性一句小心,他剛想回身防御,但卻已經感到后背一疼,似是被人劈了一刀,接著冰涼的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承讓。”佛寶奴在他身后冷冷的說道:“我贏了。”
斬馬刀雖然沒有開刃兒,但被這樣砍一下也是疼夠嗆的,小宋的火氣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他腦袋一歪身子一矮就繞過了刀刃,接著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佛寶奴的面前,一只手按住她的臉直接把她就這樣給按在了地上,后背撞在地板上的聲音響徹四方。
不過就在小宋一只拳頭要揚起來打得她不孕不育的時候,身后的哨子響了起來,裁判戰戰兢兢的說:“遼……遼國勝。”
宋北云不甘心的松開拳頭,而被砸得七葷八素的佛寶奴看到對方的眼神時,她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因為那個眼神……是真打算下殺手的。
“好你個老匹夫,你就教出這等徒弟?”福王站起身揪住南院大王的領口生生將他拎了起來:“老夫贏你一世,何時用過如此齷齪的招數?”
南院大王撩開福王的手,臉色陰沉的拂袖而去,而臨走之前看了一眼佛寶奴,表情十分不悅。
佛寶奴站在那看著自己恩師離開,然后再回頭看向那個在整理衣裳準備下一場的九江辛晨,表情變得愈發不善了起來。
“遼國這位王儲,當真是不擇手段啊。”臺上的臣工紛紛交頭接耳:“不可交之。”
“唉……這等無廉恥之人若是登基為王,遼國最苦的怕是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