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如此怕冷?”金鈴兒仰起頭:“你看似也沒有那般孱弱。”
妙言把臉貼在小宋的后背上:“我這個身子剛開始時已經快要凍餓致死了,我是命大的才活下來的,所以落下病根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夏天還好說,天越冷我的生物活性就越低,所以入秋之后我一般都長睡不起,冬天更是要命的。哪怕蓋再多的被子,身上還是涼颼颼的,半夜會被凍醒來。”
“那我把宋狗借你,你抱著他睡,他身上可是熱的讓人難受,昨夜我醒來都感覺是貼著一個火爐子睡覺。”
“據傳聞男人的被窩能有三十多度,真的很難想象。”妙言嘆了口氣,手順著小宋的腹部來回揉捏起來:“你不用說我也是要把他帶走的,要不你陪我睡要不他,反正我一個人已經睡不著了。”
“嗯,孕婦的體溫也是要高一點的。”小宋點頭道:“所以你這意思就是你很難懷孕咯?”
“你把你骯臟的心思收一收。”妙言用力捏了捏他的腰上的軟肉:“我如果懷孕**成概率是要難產的。”
小宋輕嘆一聲,他哪里不知道妙言的身體不好呢,但他真的是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這個年代的醫學能夠解決的了,吃的好東西她不吸收,大魚大肉她腹瀉,高糖高熱她嘔吐。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健康的人拉粑粑給她改善腸道菌群,但這個法子被妙言以命相搏了,那意思就是只要敢給她弄粑粑吃,她就跳井自殺……
“明年我想辦法給你改善一下體質。”小宋隔著衣服握了握妙言的手:“免得你三四十歲早早的死球了。”
“呸呸呸,你怎的總是胡說八道呢。”金鈴兒用頭撞了一下小宋:“大吉大利,童言無忌。”
“他說的不是沒可能。”妙言輕嘆一聲,伏在小宋的肩頭說:“我都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那不成,你必然得比我晚死。”小宋搖頭道:“不能留我在世上受苦的。”
“你這人,頂自私了。”
妙言笑罵著用臉在宋北云背后蹭了蹭:“好好好,比你晚死就比你晚死。”
這種懶狗的日子是小宋最愛的,沒有了官身之后他的生活質量可以說是直線上升,而穩健如他,至今為止甚至沒有一個能對他有直觀惡感的大佬。
雖然他也不一定討喜,但總體來說不會有誰故意去對付他的,就如趙相說的那樣,對付他沒有意義。
而這也正是小宋的策略,工坊在這樣的環境下茁壯成長,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了這個功名之外的晉升途徑了,由工部、戶部、禮部三部牽頭的工學院已于昨日正式拉開了序幕,之前報名的學生也陸續進駐了。
里頭沒有繁文縟節、沒有八股詩詞,有的只有怎樣用錘子錘一個工件出來、有的只有怎樣用木頭搭建一個穩固的高臺。
看似不入流的東西,但好不夸張的說卻是整個大宋最聰明那一波人的聚集地,因為研發部的所有成員都會在工學院中任職,年齡最大的導師是大醫官而年齡最小的是工部尚書之女張清。
現在一切都在緩慢而穩健的往前走著,而真正的騰飛還是需要糧食!基礎中的基礎,重點中的重點,現在海外作物暫時指望不上,那么目標就是在那南亞次大陸了,探險隊如果能夠帶回糧種,小宋絕對說到做到,不論生死每人獎勵三十萬貫!讓他們幾代人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