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鋒!”
說時遲那時快,佛寶奴一身盔甲手持斬馬刀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大遼騎兵迎著那混亂的草原騎兵就殺了過去。
遼國的騎兵并不如草原的騎兵,特別是這幾年更是相差許多,但如今此消彼長之下,遼國卻是占盡了上風,不多一會兒就將那作為前鋒的兩千騎兵收割了干凈,接著佛寶奴乘勝追擊一路追趕著草原殘部殺了出去。
而在他們身后的大炮也迅速的撞車,由兩匹馬拉著跟上了隊伍。
等遼國騎兵抵近草原人的軍帳時,里頭的人還以為是自家勇士凱旋而歸,正欲歡呼相迎,但等騎兵到了面前時才發現這馬上的人卻是遼國的士兵。
倉促應戰之下,自是陣型不整,可他們卻沒想到遼國先頭部隊突然調轉馬頭往回跑了去,草原人看準了空檔追了出去,可還沒追出多久卻發現在遼國騎兵的身后露出了十幾個黑洞洞的怪家伙,他們也沒有多想,就一如往常那般試圖踏過去撕碎那些不堪一擊的遼人。
可這時,熟悉的紅旗有一次的揚起,接著剛才的場面再一次發生,只不過這一次草原的騎兵更多,引發的混亂也更加混亂。
就在草原還沒來得及重新整備也沒來得及從那聲光中清醒過來時,遼國的騎兵從遠處再次殺了過來。
遼國的騎兵就如一柄尖刀沖入一團亂麻的草原騎兵陣營中,像撕布一般將數倍于自己兵力的草原騎兵分割開來,接著就像牧羊犬一般將他們圈在小圈子里。
在幾番沖殺之后,遼國的騎兵再次從草原人的陣型中殺了出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鮮血,當他們安全撤離到后方,大規模的弓箭手從側翼包抄了上來,槍兵搭配弓箭手形成了一個牢籠將草原人圍在了其中,而遼國的騎兵就在這其中穿插驅趕,將草原的騎兵逼入包圍圈中。
而這時那商隊大班揚起手:“換燃燒彈!”
馬車后頭立刻支起了一個個像小投石機似的東西,這些都是得益于工坊那些八級以上木匠的奇思妙想,這些小投石機能將三四斤的東西投到一百五十丈之外,雖說若是換成石頭殺傷有限,但小宋卻是將酒精和油脂以及磷和白砂糖混在了一起,只要那玻璃瓶子破裂,所到之處流火若蛇。
玻璃瓶子噼啪的碎裂在草原人的身上、腳下,他們一個個變成了火人,燒灼的痛苦使這里變成了人間煉獄,空氣中充滿了燒灼蛋白質的惡臭氣味,還有人和馬的慘叫哀鳴。
“大遼鐵騎,沖鋒!”佛寶奴揮刀向前:“殺光這些欺辱我百姓的韃子!”
遼國步卒穩健的推進,但打光彈藥的大宋擲彈兵們卻靠在那里吃起了東西。
“大班,難怪主家說讓咱們小心這瓶子,你平日連碰都不讓碰,這東西可是有傷天和啊。”
那大班緩緩點頭:“我見過這東西,它水撲不滅、被捂不滅,粘在身上便是透骨,惡毒的很。”
他拿起一瓶罐頭拔下木塞子,用隨身攜帶的銀勺子開始吃起里頭津甜的果子。
周圍大宋的“擲彈兵”們也都是如此,而旁邊負責護衛他們的遼國兵士好奇的探過頭來,小聲詢問道:“哥兒,這是個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