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佛寶奴那樣自律、嚴謹、認真,甚至可以克制自己底層**的人,給人的感覺其實是不安全的,因為他們這類人對自己都足夠殘忍,還指望對別人有什么溫柔嗎?
“這個你多吃些。”趙性將牛鞭全部挑到了晏殊碗中:“我與宋狗都有了崽,就你一點動靜沒有,你許是不行,多吃一些。”
晏殊靜靜的看了一眼趙性,用那種無奈又悲傷的語氣說:“謝主隆恩嗷。”
“何足掛懷,體恤臣子是君王分內的。”
他們兩人的打岔把宋北云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端起酒喝了一口:“不過不管遼國怎么樣,現階段佛寶奴都要倚靠大宋,大宋給了她足夠的政治資源她才敢動手。未來也許她會跟大宋來一場暗地里的交鋒,但沒關系,她贏不了。”
“我就說大宋有這只狗,是天佑大宋。”趙性喜滋滋的說:“群臣皆言佛寶奴定將為大宋心腹大患,唯獨宋狗說他不值一提。”
晏殊瞇起眼睛思索了片刻:“但還是不可掉以輕心。對了,阿狗。”
“阿狗!”宋北云一筷子抽在晏殊的胳膊上:“他叫兩聲就算了,你個小輩也敢叫阿狗!”
“就是就是,朕好歹是個皇帝呢。”趙性笑盈盈的連連點頭:“你這小輩也敢胡言亂語,真是不知禮數。”
“你……”晏殊看著落井下石的趙性,哼了一聲然后看了看宋北云:“話說,為何你不在大宋操練兵法騎兵,大宋多年來吃夠了騎兵的苦頭。”
“你給我生良種馬來?”小宋啐了一口:“況且你這話說的有點跟你的智商不匹配,你為何要用弱項跟人碰強項?大宋的強項是什么?是冶煉、是筑城、是陣地戰,你非要跟草原拼騎兵?況且你如何知道我沒有開始啊?”
趙性聽聞,眼睛一亮:“東海新軍!”
小宋笑而不語,端起酒來:“喝。”
三只酒杯碰在一起,三人皆一飲而盡,后宋北云抬起頭來:“東海新軍是個特別的部隊,而且是一支鐵軍。楊家將的威名絕對不會讓人失望,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可是一直在觀察呢,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未來可能會出現將領自大的情況,所以我將來會在社會學院里培養一批政委,東海新軍就是試點。”
“對啊。”趙性摸著下巴上剛長出來的胡須:“我見吏部呈折子上來說在東海新軍中設了政委一職,那個政委是個何物?”
“一個是督戰,政委一定都是讀書人,打仗的事將軍來,整頓的事政委來。大宋的軍隊是什么?是正義之師、威武之師、文明之師!但同時也是百姓的軍隊、是朝廷的軍隊,不是誰誰誰的私軍。反正現在東海新軍是個試點,等到差不多成熟了,我會往前推軍制改革的,到時候可能會有壓力,但你要頂住啊,趙總。”
“我說……”趙性撓了撓頭:“我感覺啊,你怎的好像在干那宰相的事?你可是個布衣。”
“老子去遼國了!”小宋把筷子一扔:“你狗東西說話不像個人!”
“哈哈哈哈……”趙性連忙嘻哈著拉住他:“別別別,大舅哥給你賠個不是,來來來,我罰酒三杯!”
而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特有的暗號聲,小宋眼睛一挑:“八百里加急的信號,來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