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佛寶奴雖然臉上全是不屑,但卻還是將這些把她心態整崩潰的東西全部都收攏了起來,放在箱子里抱在手中不肯松開。
“你怎的來了?”佛寶奴看向妙言:“是他讓你來的?”
“不是,他不讓我來。”妙言搖頭:“但我還是想來,他有宋帝輔佐,憑什么我就不能輔佐遼帝?”
佛寶奴聽完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沉思,接著眼神里迸發出了狂喜。
她在大宋的時間不短,宋北云身邊的人和事她自然打聽的清清楚楚,要是什么公主、什么郡主,她是不屑的。但這個妙言她是知道的,如果說宋北云是她最想得到的人,那妙言就是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
可是沒想到她現在居然自己來到了大遼,這讓佛寶奴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雖然這個妙言也許不能像宋北云那樣改變整個社會的格局,但她同樣厲害,最重要的是據說她賺錢的能耐遠超宋北云,而現在遼國最缺的就是錢了,她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你別住在這里了。”佛寶奴在妙言面前來回走著:“跟我回宮里住去,反正后宮是空著的,你選個地方住下,我找人伺候你便是了。”
妙言看著她笑道:“如果換成是那個家伙,你也會讓他住你后宮么?”
“住天牢!他只配住天牢!”佛寶奴說著又看了一眼箱子:“孽畜!”
妙言搖頭道:“你不會的,若是遼國如今已經縱橫四海,你許是會殺了他。可如今遼國百廢待興,你不舍得他。若是他真的來了這里,他一定不會是在你的天牢里而是在你的龍塌上,為了留住他,你會不惜一切代價。”
佛寶奴側過頭:“不可能,朕沒那么下賤。”
妙言笑著說:“他有。”
“好了,不說這些,你今日便隨我入宮,我準備些好飯菜,晚上我等細細聊著。”佛寶奴扯著妙言的袖子:“你哪怕是來遼國當奸細的,我也由著你,你可是個寶貝疙瘩,對了你打算幾時走?”
妙言提起聲調嗯了一聲:“若是我要走你肯放?”
“放,自然是放。”佛寶奴頓了頓:“若是我不放,遼國許是會有大麻煩,不過朕倒是可以用你把那廝釣來。”
“你高看了我高看了他。”妙言款款起身:“我沒那么重要,他也沒那么勇敢。”
佛寶奴盯著她看了幾眼:“你有,他也有。請吧。”
妙言背著手慢慢走了出去,而佛寶奴在她走出去的瞬間就收斂了笑容,變得滿臉的凝重了起來。
她其實完全沒有想到妙言會來,但她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一種跟那個死鬼一樣的味道,甚至有過之無不及,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這兩人若都是男子,必是一場血雨腥風,而如今他與她定然是秤不離砣。
所以不管這個妙言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背后一定都會有那人的影子,至于他們究竟是什么目的,佛寶奴知道自己遲早是會知道的。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來到了大遼皇宮中,遼國的皇宮要比宋國的氣派一些,不過雖是要過年,但因為先皇駕崩的關系,這里并未作裝點,顯得要肅殺許多。
進入宮闈之中,陰冷之氣撲面而來,妙言和佛寶奴同時打了個冷顫,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而佛寶奴攤開手:“我也怕冷……”
兩人來到佛寶奴的寢宮,大遼皇帝陛下直接鉆進了被窩中瑟瑟發抖,她在被窩里將外頭的衣褲都脫了下來扔到一邊,然后從里頭只露出一個頭來,然后拍著身邊空出來地方:“來來來,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