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要生了,在青龍苑第二次針對柴家問題專項會議召開之前,狼狽狗組合里的茍貨請假回去陪產去了。
一下子少了狗的青龍苑顯得冷清了許多,接著晏殊也領命去以禮部修撰之職探望柴家那個二公子去了。
趙性則一個人坐在屋里,吃了些東西后感覺到了索然無味,他偷偷摸摸換了一身衣裳,帶上了幾個皇城司的狗腿子開始在金陵城中游蕩了起來。
其實金鈴兒生孩子,小宋也幫不上什么忙,人家有專業的熏蒸產房,而且是男子不能進入,專業的產科,比小宋要專業許多,而且之前就已經積累了大量的臨床經驗,加上金鈴兒年輕身體也好,之前產前檢查時就已經說了順產問題不大。
但終歸是第一次當爹,緊張還是很緊張的,他就像只被鎖在雞籠外頭的黃鼠狼,焦急的在三層玻璃還用布攏著的產房外踱步,時不時的抬頭看上幾眼。
“你莫急,頭一胎可是需好幾個時辰,等會子別公主沒事,你倒是急出些毛病來。”
紅姨在旁邊勸慰著,而小宋卻還是靜不下心來,這時一身便服的福王帶著王妃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宋北云后,小聲問道:“金鈴兒如何了?”
“進產房了。”小宋匆忙交代一聲:“早上飯都沒吃呢,這要是時候太長了,哪里頂得住。”
“莫急,我都問清了,里頭到時會給喂糖水的。”紅姨走上前寬慰。
而王妃看上去比誰都要焦急,她快步上前握住紅姨的手:“妹妹,你當初生孩子時可是疼不疼?”
紅姨當著小輩和福王的面不好說,便悄悄將王妃拉到了旁邊,兩個婦人便在那小聲交流了起來。
而福王聽聞金鈴兒問題不大之后,便拉著宋北云坐到了一邊。
“聽聞遼國那個耶律佛寶奴將橙兒送到了廟中?”福王說話時帶著火氣:“豈有此理!”
“王爺,您要知道佛寶奴都干了些什么,她可是把七大姑八大姨、叔伯兄弟都給清了個干凈,這明擺著就是政變篡位了。”小宋輕笑一聲:“這時候要把一個陌生人擺在身邊才是不正常的吧?況且趙橙是個什么人,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我相信遼皇也不會不知,送她去廟中已經是給足了我大宋面子。”
“你怎的胳膊肘往外拐?”福王眉頭皺了起來:“你是哪頭的?”
“王爺……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們將趙橙送去遼國不就是為了讓她有條活路么,如今她安安穩穩的活著就足夠了,還真指望遼皇能對她有何表示?立后就別指望了,遼皇此人生性多疑,趙橙這種身份沒有直接疾病暴斃就已是顧忌我大宋了。”小宋冷笑一聲:“佛寶奴那廝,我是再了解不過了,她寧可從路邊撿個皇后來也絕不會立趙橙為后。就這樣耗著吧,我找準時機去將您的橙兒接回來讓您一家團聚好了。”
福王也是嘆了口氣,卻是無法再多說什么了,畢竟自己那個女兒比起金鈴兒來簡直就是個臭不可聞的牛糞坨坨,但不管如何說都是自己的親女兒,骨肉還相連著呢。
“都怪本王……若是早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趙橙雖是又蠢又笨還不自量力,但說起來她這一路走來倒也沒吃過什么苦,也算是您福星高照了。”宋北云笑著揶揄福王:“還望老丈桿子能多照耀我一些。”
“小兔崽子!”
福王被他說的好笑又好氣,打了他一下后才說道:“聽聞前日官家將柴家的小侯爺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