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如何是好?”
“簡單啊,分化草原,專攻金國。你別想著讓宋國給你干什么,而是得想著我能和宋國一起干什么,天下有傻子但傻子絕對上不去那廟堂之高,你想讓宋國給你當槍使,你看看他們陰不陰你個人仰馬翻。”
“對!”佛寶奴一拍手:“是這個道理,如今四權分立,誰也動彈不得了。遼宋結盟、兩金結盟,互為犄角誰都奈何不得誰,如今當真是要有一陣子的天下太平了么?”
“大概會是如此,不過卻也不可掉以輕心。”
“對……”佛寶奴突然拍了拍腦袋:“如今趙玲產子,那結婚如何是好?大年初八不就在明日?那家伙又因為要坑害我而自愿身敗名裂……”
說到這里,佛寶奴憤恨的一拍欄桿:“可惡!”
妙言倒是笑了起來:“那也是簡單,明日他那十里紅妝里頭自然是有人接應的,這檔子移花接木的事倒是他最擅長的了,甚至能騙過天下人。”
“哼……若不是你攔著,我非要給他添些堵不可。”
“嫌自己還被他折騰的不夠焦頭爛額?”妙言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后說道:“這個時刻,你卻是安穩一些,否則你皇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嗯?這是從何說起?”
“是不是汝南王耶律珍琪的次子離奇失蹤了?”妙言眼睛一抬:“若是他再次出現呢?手中握著一支叛軍,來上一封奉天討逆文。你如何得位的你心中清楚,他也清楚,天下都清楚。他沒有明說,但不代表他不會做,這個小王爺的失蹤,他會不會、能不能再出現,那就一切都要看你了,陛下。”
一席話之后,佛寶奴臉色驟變,她之前一直懷疑這個汝南王次子是逃竄了,但無論怎么找都無法尋到,如今聽妙言這么一說,她心中寒意頓起。
如果這個汝南王之后真的被宋國、被那個人藏起來了,這當真是一手大牌,雖然沒有明確的線索指向是宋國做的,但……佛寶奴賭不起的。
“你說他……”
“我沒說,只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你知道的,天底下的事就沒有他不敢干的。若是你耶律佛寶奴對他乖巧恭順一些,他是能見色忘義的。但若是你與他針尖對麥芒,他也是能辣手摧花的。安穩一些,遼國就夠你玩的了,別整日心心念念著遠方的他,否則終究有一日你得瘋魔。”
這一段話讓佛寶奴沒了聲息,她好強但卻也不是那么意氣用事,原本的一些招數章法現在看來都只能按兵不動了,遼國大局還并不算穩,比之已經逐漸進入安穩期的宋國還多少有些動蕩。
現在就如妙言所說,并非對抗的好時機。
“來人啊。”
佛寶奴喊了一嗓子,下頭腳步聲立刻噔噔的傳來,不多一會兒,幾個便裝的侍衛便來到了佛寶奴面前。
“去,以遼國皇帝之名,贈……”佛寶奴搖頭:“以耶律佛寶奴之名,私贈宋國長公主三支百年遼參,三十斤上好白蜂蜜。不要聲張。”
“是!謹遵尚命。”
侍衛退下,佛寶奴滿臉不高興的坐在妙言對面:“這下你滿意了吧?”
“不是我滿意,是你滿意不滿意,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妙言笑盈盈的說道:“吃金鈴兒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