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白啊……”
“我身體不好,所以不常曬太陽。”妙言洗著頭,抽空回答道:“怎么?羨慕?”
“羨慕啊,不過我也沒什么好羨慕的,反正又沒人能看到我的身子。”佛寶奴嘴上說著,但眼里全都是滿滿的羨慕:“你這般像剝了皮的豬似的身子,我才不稀罕。”
“是么。”妙言笑著說道:“有人稀罕。”
“哼……”佛寶奴坐了回去:“令人作嘔。”
不過她到底是沒能作嘔多久就又轉過了頭問道:“你說這番真的能見效?襄陽城那可是天下第一城,三日內就能攻下?”
“三日可能還說的多了些。”妙言搖頭道:“許是一日便可。”
佛寶奴沉思片刻,然后突然說道:“愛妃啊,朕想問問你,他會不會覺得你們都是累贅?朕覺得他每一步都算得精妙的很,似乎都超過其他人許多。”
“哈哈……”妙言搖頭道:“他好色,不會覺得你是累贅的。”
“不是說這個啦……就是他那般絕頂聰明,會不會輕視你們?或者說他周遭的那些人。”
這個問題妙言倒是還沒考慮過,畢竟她所處的位置跟其他人不一樣,她跟狗東西與其說是情人倒不如說是伙伴更多一些,那狗東西雖然會見縫插針的占便宜,但終究還是對自己是尊重的,不允許的事情他還是可以不會越界。
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吧。
“想來是不會的,你知道其實他周圍的人都是精明者,他不屑與蠢人為伍。只是他……”
妙言這時也有些語塞,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找什么詞來形容。
宋狗是個什么東西?他是個擁有超過這個時代一千年見識但卻仍然保持著旺盛求知欲的穿越者。他有個非常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他很謹慎,甚至有點謹慎過頭的意思。
所以他絕對不會輕視任何一個他認為有威脅的人,他沒有因為他擁有超越一千年的見識就自大任性,反而愈發的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將兩個時代不同的觀念糅雜起來。他一直在學習、一直在前進,對未來的琢磨、對現在的思考,儒家道家法家和未來的幾種社會學科的融合。
這就是一個天縱之才,他沒有讓社會發展的太過于迅速,也沒有急于改革動人家蛋糕,一切的改變都是如同春雨一般悄然無聲。
他鼓勵農商但卻不會一次性放出太多“高科技”產品,為了仿制產業鏈的迅速崩塌,讓轉型升級變得更加柔和。
他實行的外交政策多為懷柔和經濟戰,在絕大部分人都受益的前提下,贏下一場戰爭。然后逐漸控制他國的命脈和整個體系。
這樣的人……世人該用什么來形容他?似乎用什么形容都不夠,所以只好罵他一句色中餓鬼了。
想到這里,妙言竟然笑出了聲來。
“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