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不是人人都會要的吧。”
“當然。”小宋揉著小魚的腦袋說道:“但是終歸是有人會要的,久而久之人們就會覺得這些人來此不過是乞食罷了,遭人看不起。人言之所以可畏不過便是不分青紅皂白。”
“宋大人……”
小魚真的是越來越覺得宋北云有點深不可測了,他總是會用一些奇怪的招數化解一些他人難以擺平的事情,若是這個書生是讓自己來處置,那說不得便是殺了就好。
可真若是殺了,那便會像宋大人說的那般惹上了天大的麻煩,不光西夏拿不下來,保不齊還要讓人給打退了回去。
“對了,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即刻返回金陵,告訴趙性。就說讓他準備好派使團去遼國進行分贓一事,這次讓晏殊去吧。”
“領命!”
小魚很快就出發,而小宋繼續在帳篷里喝茶,等待下一輪炮擊。
而此時此刻,興慶府中的軍民已經是惴惴不安了,宋國圍而不攻,但每個時辰準點的雷聲隆隆讓整座城中的人都不敢大喘氣,那種強烈的震顫感不斷的敲擊著他們的內心,讓這座城市里無論男女老少的眼神中都透著驚恐。
至于同時在攻城的長安城,相對的就更激烈一些,雖然遼國也有炮,但相比較東海新軍的炮來說,他們的只配叫燒火棍,可即便是這種燒火棍也絕非等閑能夠抵御的。
于是長安城搖搖欲墜。
佛寶奴此刻身穿鎧甲一臉英氣的站在長安城外,她以天子之名親征,這是契丹人的傳統,因為在信奉勇士的遼國,只有最威猛的人才能有資格成為王者。
看著前方硝煙彌漫的長安城和周圍十萬遼國士兵,佛寶奴臉上卻無半分波瀾,只是淡淡的吩咐下頭在黃昏之前必拿下長安。
回到天子營房,佛寶奴從木頭罐子里取出一枚從宋狗那里騙來的蜜餞放入口中,轉過頭看著剛剛起草好的文書,輕笑一聲:“一城換一人,天底下可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說著她將文書拿起用朱筆修改了一番,打回去讓下頭人稍作修改,之后便對隨行的謀士說道:“若是依先生之見,遼國奪回洛陽以長安換人,宋國可會答應?”
“陛下,此為陽謀。臣派人仔細研究過那宋北云,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臣擔心陛下不好駕馭而已。不過若是以長安換人,宋帝斷無可能拒絕,此番對遼國可謂是割肉啼血,但若是能得一良臣卻也是值得。”
“嗯……要說駕馭,恐怕是有點難。”
“陛下許是與那宋北云不熟悉,我詢問過一些常與他接觸的人,人人都說此子行為乖張怪異,言行舉止皆為善類,而且聽聞他貪財好色,恐朝堂為他不容啊。”
提到好色,佛寶奴怒氣頓時蓬勃,用力捶在桌子上:“假的!他好色個屁!只是個喜歡占小便宜的混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