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場漫長的談判就開始了,這段日子遼國使者也來了,接著便成為了三國扯皮,但無奈宋遼是盟國,宋有先于遼國打入了西夏首都,所以從始至終都是小宋拿著主導權。
他就像在菜場買魚肉的婦人一般,斤斤計較,這邊拿下的一定要在那邊補上,歷經十幾天卻仍沒有明確的決策落地。
但他并不著急,只是慢條斯理的談著條件,不緊不慢的講價。
而那讓西夏欲哭無淚的賠款后頭的五大抵扣更是每一步都是深坑。
這些深坑就看西夏怎么選了,但不管如何選都是走入一個死循環。
十幾日中,西夏皇帝不斷給宋北云贈送各種東西,從西域的美女到華貴珠寶,但都被宋北云拒絕了,唯獨一個比他兩個拳頭還大的紫玉珊瑚被他收下了,因為金鈴兒喜歡這個顏色。
收下這個的代價就是議價條款上銳減到了十年還十萬萬貫。
談判還在繼續,而遠在南京城內的趙性已經張羅著要去廬山避暑了。
他好像完全不關心遠方那個涉及到未來兩國國運的贏合談判,整日的工作就是在朝堂上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然后微調內政方針。閑暇的時候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學會了斗雞和斗蛐蛐。
有沒有人質問,那肯定是有的,但趙性卻從來不正面回答,繼續我行我素,似乎絲毫不在意西夏那邊的談判。
前幾日晏殊也出發去往遼國了,讀作出使寫作分贓。左膀右臂都各領了職責,也都不受皇權管轄,但趙性卻仍我行我素,毫不在意。
下頭有人密奏,他也留中不發,甚至連朝會都已經半個月沒有開過了。
群臣不知趙性在玩什么花樣,但福王卻奉命從福州領兵過來開始鎮守金陵并與廬州的軍隊形成掎角之勢。
這顯然是在防備著有人兵變……
小皇帝變了,變得讓群臣陌生了起來,不再是那個任人搓圓拍扁的傀儡皇帝了。
而就在晏殊之后的第二天,趙性發起一場宮闈之戰,將太后軟禁在了后宮之中,斷絕了她所有與外界聯系的渠道。
外戚勢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網羅了一大批人鋃鐺下獄,大家也才徹底明白小皇帝要徹底奪權了。
可如今這個架勢……無人能再說上半句,趙性便是天!
金陵城中的混亂沒有持續幾日,柴家并沒有完蛋,反而因為配合平叛有功被嘉獎了三次,沒有繼承權的柴得金被封為縣公,地位突然就被提了起來,還被趙性親自接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