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擰巴就擰巴在這里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近在咫尺卻不光得不到反而要被他處處針對,那種氣憤和委屈,真的是讓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睡了很久都睡不著之后,佛寶奴從床上坐起,換上便裝屏退左右侍衛之后,翻墻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該去哪,反正天氣炎熱不好入眠倒不如四處走走。
但不知不覺之中,她就走到了宋狗的臨時居所之外,她探頭往里頭看了看,略微思索之后就走了進去。
門口的侍衛就當沒看見,畢竟能在這給宋北云當護衛的,都是親兵,親兵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跟著老大一起干臟事的人,這點骯臟下作的事情,知道也是不知道……
佛寶奴走入后院,卻發現宋狗蹲在院中,身邊的左柔也蹲在那里,還外加一個巧云坐在樹杈上在用一根樹枝打蟬。
她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宋狗在干什么,卻發現他正在一個盆中制冰,明明是三伏天卻看見那大木盆中的小鐵盆里正有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冰坨子慢慢成形。
“你來干啥?”小宋抬起頭看了一眼佛寶奴:“當皇帝這么無聊的嗎?”
“我……”佛寶奴眼珠子轉了一圈,直起身子:“遼國之地,何處我不得去?”
“嘴巴倒是硬。”
宋狗嘀咕一句之后便再也沒說什么了,只是將鐵盆中取出,然后放在洗凈的石桌上將冰塊叩下來,接著拿出巧云的彎刀開始往下削冰。
左柔拖著一個盤子在下頭接著,每接滿一盤就放到一邊換上另外一個。
“你們這是做甚?”
佛寶奴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只是看見小宋將冰塊都削完了之后,開始將湯以及夏日里的果子搗碎擠出的汁淋在那上頭,接著左柔便吃了起來。
“唔……”左柔一大口下去,捂住腦門:“疼疼疼……”
佛寶奴:“???”
宋狗看了一眼滿臉迷茫的佛寶奴,將一個盤子遞給她:“看你可憐,給你一份。”
“哦……”
佛寶奴端著冰涼的盤子,然后吃上了一口,入口冰涼還帶著甜滋滋的味道,令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舒坦。
“你總是能弄出些新鮮玩意。”佛寶奴坐在那一邊吃一邊說道:“也不知你腦子里都裝的是些什么。”
“吃就吃,吃東西屁話還這么多。”宋北云將最后一盤遞給巧云,自己則坐在那嗦了點甜水后,撩起衣裳對佛寶奴說:“剛才你跑的快,我忘了與你說了,這一口你得再退一百里。”
“再退就沒了!”佛寶奴挺直了身子:“大不了讓你咬回來!”
“行啊,你過來。”
佛寶奴害怕,端著盤子跑到了一邊,這個舉動讓左柔跟巧云笑得不行,到底這佛寶奴是不如金鈴兒,當年金鈴兒可是在宋狗說“那你讓我伸進去摸一下”之后可就迎上去解開了衣裳。
論騷論好色,金鈴兒的確當屬天下第一,什么佛寶奴不夠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