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好像誰都沒有提那日的事,只是有時晚上小虎牙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宋狗的床邊。
這算是一種默契吧,反正不能放在明處,簡單說來就是皇權不可辱,宋狗這已經不能說是下克上那么簡單了,所以不管是從遼國皇帝陛下的心理上還是從整個大局觀來說,暗暗的爽一下就可以了,萬萬不能四處去炫耀,即便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概就是有些事只可以做而不可以說的道理。
幾日來斷斷續續又下了幾場雪,但規模都不算大,構不成災,但因為道路被積雪封閉,倒也無處可去。所以遼皇陛下除了整日陪著兩個完全可以不出窩的宅狗在屋中學習之外,就指望著晚上的時候偷偷摸摸一把了。
“你們怎么坐得住!”
終于,沉默中的爆發該來還是來了,佛寶奴突然拍了桌子,將筆扔在了案頭上:“我快瘋了。”
“那出去堆雪人啊?”正在吃烤饅頭片的宋狗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我覺得堆雪人挺好玩的。”
“我不要堆雪人呀!”
“那就打雪仗。”小宋繼續說道:“但是你不能在雪里包石頭,你們東北娘們都野的很。”
“我不要打雪仗啊!”佛寶奴用腳不停的踢著宋狗:“我快被悶死了!”
這時正團成一團睡得迷迷糊糊的妙言睜開眼睛:“要吵出去吵!”
小宋攤開手表示無奈,而佛寶奴起身走到他身后,突然就爬到了他背上:“出去玩。”
“你確定?”
“嗯。”
一炷香之后,佛寶奴哆哆嗦嗦的回來了,她把腳放在爐子邊上烤了起來:“咿……外頭好冷啊。”
“是吧。”小宋無奈的搖頭道:“今年是極寒天氣,你還真小看大自然的淫威了。”
佛寶奴坐在那前后搖晃著:“說來也奇怪,為何今年都這副樣子了,卻沒有報災呢?”
小宋揚起眉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拉過一張凳子,用鋼筆在上頭寫下了兩個字——儲備。
儲備的意思佛寶奴自然是懂,但往年明明也有儲備,但為何該受災還是受災?
于是她將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小宋一邊在紙上開始劃出了各種區域,然后一邊說道:“儲備下頭其實是分成倉儲和物流的,以往的模式都是將倉儲擺在首位。所以每到災荒發生時,有些地方糧倉爆滿但仍是四處報災,等到政令下達、開始分揀、上路,最后抵達災區時,很多時候都已經過去一個月甚至兩個月了。我問你,這種鬼天氣你沒吃沒喝沒燃料,你能扛得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