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寶奴蹲在那用筷子夾起一塊狗肉放入口中,呼呼哈哈的吃下之后,仰頭問了起來。
“遼國官員架子大,約好了時間又改了點。改成了明日,這不你明日也要過去干活么,剛好一起出發了。”
宋狗一邊回答,一邊給妙言倒了一杯溫好的調理藥酒,然后將一份白切狗肉和蘸料擺在她的面前。
“我就不去了。”妙言說了一句并在宋狗的臉上親了一下:“還專門給我準備了啊?”
“不是。”小宋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的是主料,剩下的才做成了狗肉煲。”
“你啊……”妙言輕輕打了他一下,但臉上卻全是笑容。
不過這東西怎么說呢,看到遼皇陛下吃得歡快就知道其實這里并沒有什么主料邊料一說,完全就是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吃法,但他這么一講就讓人特別開心了,處處透著一股渣男的味道。
“來人啊,倒酒。”
遼皇陛下盤腿坐在那,手里的酒一喝完就抬起來喊人給她添酒,小宋將杭州的桂花釀給她滿上,然后踢了踢她屁股:“別吃墊子上。”
“你在教朕辦事?”
不過說是這么說,卻仍然拿起了一塊方帕墊在了前方繼續大吃起來。
“你不吃?”
“你們還吃的完不成?下頭送來的這只狗去了毛皮內臟足足有二十斤……你們先吃就好,我去把飯準備一下,等會還有個遼參雞湯和鍋包肉。”
他離開之后,佛寶奴端著砂鍋來到小桌前,趴在上頭對妙言說:“這樣下去會胖的。”
“現在你知道為什么吃不下你宮里的飯菜了吧?”
佛寶奴一抹嘴:“宮里那也叫飯菜?那只配喂豬。”
她罵完,一只手撐在下巴上,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吃了?”
“等鍋包肉。”佛寶奴端起妙言的藥酒喝了一口,立刻皺起眉頭說道:“這什么酒?”
“我喝的補酒。”妙言笑道:“每年冬日他都會給我準備,所以啊……只要是入了冬,不管我在哪里都要去他身邊。”
“真好啊……我從小都沒被人如此寵愛過。”佛寶奴嘆氣道:“他們說契丹人的男孩子是狼,要在雪地里打滾。”
“你是皇帝了,有大把人對你送殷勤。”
“那不能一樣。”佛寶奴輕聲道:“我不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