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哦了一聲,順勢讓宮女換了一盆水來,他一邊洗臉一邊說道:“恐怕陛下的目的不是這么單純吧?”
佛寶奴沒有說話,而是宋北云繼續說道:“高調的請我入宮,其實就是為了擺個樣子給外人看的。我宋北云是誰?是宋國最大的改革派是宋國最強的保皇黨是宋國最年輕的夜天子,人送外號九千歲。你邀請我的秉燭夜談,其實就是敲山震虎,讓北院耶律家的人知道你遼國的心中有扭轉乾坤之意,讓他們緊張起來然后給南院創造機會。”
小宋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對吧,我猜的沒錯吧陛下。”
佛寶奴愕然,她一貫知道這狗男人聰明,但卻沒想到他如此絕頂,自己只是順著他的話邀他入宮,他就能將自己心里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妖物!他就是個妖物!
“算計到老公頭上來了。”小宋走上前攬住佛寶奴的腰:“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貨,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頓。”
佛寶奴側著頭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宋狗的眼睛:“要不讓朕的皇兒提前見見父親?”
小宋愣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他松開手哈哈大笑起來:“那可不行,三四個月還比較危險。”
“哦……”
坐在皇帝寢宮的窗口下,不得不承認這皇帝的待遇就是好,小宋第一次坐在皇帝寢宮中看著外頭名燦燦的月亮。
“怎樣,月色明媚是么。”
佛寶奴來到他身后:“在宋國沒見過這樣的景色吧,你與趙性再是萬般情誼,他也不會讓你睡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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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睡在男人床上干什么玩意。”小宋拿起桌上的小零食吃了一口:“唔,油炸的你得少吃。”
“嘁”
佛寶奴拂袖轉身走到床榻旁邊:“不解風情。”
而就在這時,妙言擦著頭發從外頭走了進來:“誰下一個洗澡?”
“我吧,先帶我去你廚房里,我做點宵夜,晚上你們宮里的飯也是給人吃的?那就是喂豬的!”
佛寶奴一聽,連忙打點心腹讓宋北云換了一套內官的裝束,然后便帶他去了宮中的膳房。
而她則留在寢宮之中跟妙言聊了起來,大概也就是關于宋北云剛才一眼便看穿他的事情。
“講道理,他其實在你請他過來的時候就猜到了。這個鬼東西,他這大半輩子都在琢磨人,別看他整日里沒個正經樣子,其實他無時無刻都在琢磨。”
“為何?為何會這樣?”佛寶奴不太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加上少年心性,怎會如此老練?”
“天下哪有什么計謀不計謀呢,無非就是一個有心算無心。他每日都提心吊膽的活著,自會是這般樣子。”
佛寶奴還是不理解,她是在紈绔堆里長大的,自是見過與宋北云差不多年級的人一旦有了地位有了財富會是怎樣一種張揚跋扈。
但這個狗東西,他可以說是顛覆了佛寶奴的認知,說他權勢滔天有錯嗎?在宋國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遼國他雖然也是一人之下,但大部分時候是在上面。要說財富,就佛寶奴知道的,這個家伙手中的掌握的財富何止千萬,可他都是得到多少花去多少,但即便是如此他每年收獲的財富仍是旁人一世許是都花不完的,但他始終低調、沉穩,不呼朋喚友、不興風作浪,甚至都可以說是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