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用力搖頭,強忍著酸楚說道:“只是因為宋大人的飯菜太好吃了。”
“夸張。”小宋搖頭道:“快吃吧。”
一桌子菜吃是吃不下的,不過看著也沒剩下多少了,小宋就合計著不帶了,但小魚卻連菜湯都不放過全部裝入了食盒子里,然后匆匆就去將馬車駕駛了過來。
小宋帶上了些換洗的衣物就上了車,車子逐漸駛出了長安,小宋撩開簾子就跟小魚聊起了天來。
而與此同時,在趙性的皇宮之中,他正焦急的來回踱步,下頭的老丁坐在那閉目養神,晏殊也只是把玩著一串小宋送過來的珠子一言不發。
“謀反重罪,不殺不足法天地,朕還能不知道?可我大宋之皇怎可弒母?這不是陷朕于死地么?”
“賜下毒酒便好。”老丁是個堅定的規章制度派,法家從不講情面:“這等事若是縱容,最為害法。”
“不行。”晏殊搖頭:“丁大人此言我不認同,謀反為國不容,弒親為天地不容。百年后史書中該如何記下這一筆?難道非殺不可?”
“若是不懲處,那天下豈不是都有名目來反上一反了?”
“好了!”
趙性一揮手:“你們吵了好幾日也沒有個眉目,等那狗東西回來吧,他妖的很,自是有法子。”
“官家,他也是法家。”老丁仰起頭說道:“法家不容情。”
“他可不是什么法家,他是縱橫家。”晏殊更正道:“只是長了一副法家的皮囊罷了。”
“他是個屁的家。”趙性啐了一口:“他就是個狗!”
“官家,不可辱罵臣子。”老丁糾正道。
趙性叉著腰來回走動:“這不算辱罵,他就是狗,你信不信他現在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不信。”
“我也不信。”
兩個對立陣營的臣子在這件事上出奇的意見一致,畢竟這種事的處理難度太高了,不只是處理不處理的問題,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到底該怎樣處理。
雖然趙性把太后軟禁了,但按照規矩每日可是還是要與她行禮請安的,大宋標榜仁孝治國,這件事本身就是觸碰到了立國之本。
宋北云他就是個神仙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到解決方案。
“還是等他回來吧。”趙性嘆了口氣:“朕好不容易將我大宋撥到了正軌,如今卻是要處理這檔子破事。”
“還不如說說這些日子遼國的變化,遼國就跟瘋了一樣。”晏殊握著手串說道:“我得到消息說遼國上下都在均分田地,這是玩的哪一出?”
“那個不怕。”趙性擺手道:“宋狗說過,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遼國有遼國的國情,我們不必去深究。只是朕擔心這一出之后,他們萬一快速崛起了該是如何。”
“殺個宋狗祭天。”晏殊恨恨的說:“他個狗東西肯定干了什么。”
“對!”趙性一拍桌子:“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