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吃飯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酒足飯飽卻突然有人來上一句是否要新產品,這不符合飯店的經營方針,天底下可沒有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商人,若是真有解暑梅茶,我們落定時便會有人問了。”小宋慢條斯理的解釋道:“看來我回金陵的風聲已經放出去了,他們要開始對付我了。”
“對付你?”
小宋笑了起來:“真的以為我離開金陵一年多點,他們就能肆意而為了。”
正在小宋說話時,白念安已經率部將一間城外的谷倉給包圍了起來,他只是確定好里頭有人而且是那些人之后,無數的火把和火油與酒精的混合物就扔了進去,頃刻間這間空谷倉就化作了夜空中最亮的星,里頭凄厲的慘叫聲沒過一會兒就全部停息了。
接著他又馬不停蹄的往城內趕去,率領一百多人將一個地下的賭場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然后便拿出了幾張通緝令,在里頭穿行著一個一個的比對了過去。
里頭有人抽刀反抗,繡春刀可不留情,這幫許久沒有見血的野狼們就嗷嗷叫著將這里殺了個人頭滾滾。
“皇城司辦事,反抗者格殺勿論。”白念安沉聲道:“閑雜人等滾出去。”
這一夜,金陵城的繁華處依舊繁華,但暗流洶涌處卻是血液飛濺。
“王爺……王爺……”
一個身上插著三四支箭矢的人沖入到了鄭王的密室中,他眼看著就是不行了,但憑借著毅力硬撐了一股氣回到了這里,癱倒在了柴王爺的面前。
“王爺……行刺宋北云失敗了,他……他……他開始清……”
話音未落,這人便腦袋一歪去了極樂世界。
鄭王眉頭緊蹙,看著正在一起密謀的同伴新任皇城守備韓東魁。兩人眼中都透著不安,因為當他們知道宋北云回到這里之時,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而近日……似乎正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測一般。
“王爺,該動手了。”韓東魁壓低聲音說道:“錯過了今夜,恐怕……”
見到柴王爺還在猶豫,那韓東魁深吸一口氣,焦急的說道:“王爺!那可是宋北云,對付這等人若不快刀斬亂麻,等他整備之后,一切都遲了。”
“王爺!下令吧,王爺!我們里應外合,定然能一夜拿下皇宮。”
鄭王坐在那面沉如水,仍是不發一言,他的眼神在閃爍,卻是不知該如何處置。
“王爺,聽屬下一句勸。王爺籌劃三十年,不就為了今朝嗎?初六等不得了,吹號吧。王爺啊!您要知道咱們柴家已經沒有根基了,那宋北云就沒想過給咱們留下后路,就連遼國的根基也被他拔了出來。”
說來也有趣,宋北云高調出使遼國之后,遼國突然開始鬧革命了,這要說跟他沒關系,鬼都不相信。可偏偏這一波遼國革命針對的又是他們柴家,柴家被這么連續干了兩波,元氣大傷都是輕的,基本都快被逼死了。
“吹號。”
柴鄭王雖然心中忐忑,還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事到如今卻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從皇城司的軌跡看來,不出幾個時辰他們便會一層一層查到這里來,到時……
號角從金陵城四周圍吹響,在沒人知道是干什么的情況下,三千人馬借著夜色來到了皇宮的正門處,而最前方的正是那個如牛一般的柴通,他身穿鎧甲手中拎著一柄長槍,倒是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