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收斂起笑容,放下手中的書:“那司,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跟我說?”
那個草原漢子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支支吾吾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草原大汗雄才偉略,眼界極高。他眼中從來沒有我這等奸臣,黃金萬兩、牛羊萬頭,這恐怕是那司你擅作主張吧?”小宋笑盈盈的說道:“你啊,自作聰明。”
那草原漢子的額頭上全是汗,宋北云說的一點沒錯,大汗的確是只字未提這宋北云,但作為草原使者的那司心中卻是明白,這宋北云……就是那宋國的夜天子。
對內之事他從不過問,但對外之事卻是他說的算,這些當使臣的哪一個不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大家雖然嘴巴上都不說,但心中明白的很。
所以那司咬了咬牙,跟自家的部族商量了一番,用這種割肉的方式為宋北云和草原搭橋,不為其他……為的就是他們部族的生意,畢竟在戰爭的這些日子里,他們部族的生意幾乎都要廢掉了,再不想想法子恐怕來年可就真揭不開鍋了。
黃金萬兩算什么,牛羊萬頭算什么,只要這宋北云一高興,那他們部族就等于是坐擁了金山銀山。
“說吧,你家大汗說出什么我都不會意外。”
面對小宋的咄咄逼人,那司沉默了片刻后,沉聲道:“大汗說……”
“嗯?”
“大汗倒是沒說什么,他讓我去面見宋國皇帝請求和談,但我知道若是宋大人不點頭,這場戰爭就永無休止。”
“哈哈哈哈。”小宋笑著指了指他:“那司啊那司,你這個人啊。”
那司低下頭來,不敢直視宋北云,但小宋卻只是搖搖頭說道:“和談,沒問題。但那司啊,如今你可是知道草原已經撐不過冬日了嗎?”
那司沒敢做聲,但他心里清楚的很,草原若不是撐不住了,就以金帳汗國的作風,死活是不可能低頭認輸的。
可是作為資深的外交人員,他又是哪里不知道在這外交的場合上認輸代表著什么。
西夏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明日,便由你來當個代表,來一次三方會談吧。”小宋伸手比劃了一下:“如今夜已深,我與愛妾要歇息了,那司明天見吧。”
小宋這一番話之后,那司連忙告辭,在他走后碧螺走上前好奇的問道:“爺,有需要碧螺的地方您便是明說。”
“安排人,盯著這個那司。”小宋眼睛輕輕挑了一下:“他可能要干壞事。倒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草原各部現在看來都開始起了小算盤了啊,是好事是好事。”
“是,碧螺這便去安排。晚些時,待碧螺洗漱后便來伺候。”
“嗯,去吧。”小宋點頭:“對了,通知一下下頭人,明天的會談內容要第一時間傳到金國國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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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這幾天我整個人的思維都很混亂,坐在那一發呆就是幾個鐘頭,手頭上寫寫刪刪也沒個準頭,心煩意亂的很。
是不是跟我身份證丟了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