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小宋擺手打斷他的話,只是笑著一甩衣袖將手背在身后:“我說它是鳳凰,它便是鳳凰。一天是鳳凰,一輩子就是鳳凰。天下人說他是雞,那便是的天下人錯了。那司,我再問你一次,這是什么?”
“我……”
但是宋北云并沒有要那司給答案,他說完便帶著人走出了門外,只留下那司一人坐在那,他的胸中百轉千折,心中洶涌澎湃。
古有指鹿為馬,今而卻有這指雞為鳳。
若是以往,那司定然是會要苦思冥想一番的,但今日卻是不同,他已是決死之境,這一番點撥卻是讓他茅塞頓開。
天下之物皆是如此,只要是那高高在上者,便無人能說出半句不是。
那司所擔心的不過是人言可畏,但若是那司如這宋北云一般呢?天底下還有誰敢張口說一句不是?
金帳汗國也不過便是百多部族合攏起來的,大汗能作得大汗,那司為何做不得?
而這迷離的天下局勢,誰能那個能讓自己成事的能耐?數來數去不過便是這夜天子宋北云了。
他方才已經給了明示,那司之物非雞,他說不是那便不是,誰來說都不是。
這等魄力和威勢,的確是讓那司感到了那么一抹天朝上國的霸道,熟讀漢史的那司在剛才那一刻仿佛從那宋北云身上看到了曾經那個屹立在東土之上無人不仰望的盛世大唐。
這一刻,希望之光如同破云的天光一般璀璨了起來,他頓時明白了自己該做些什么,而不管做什么都絕非這樣坐在這里寫下遺書了此殘生。
命運始終是不能夠被他人掌握的,那司打定了主意,他起身撕毀了遺書,重新整理了一番資料后,收起那柄象征勇士的匕首,從外頭讓隨從打了些冰冷的井水來擦洗身子之后便上床養精蓄銳去了。
第二天,三方會談在燕京中最大的官苑中召開,宋國代表宋北云及七位使臣,遼國代表則是南院大王蕭王以及遼國南北樞密院十三位大臣,還有一個便是由那司率領的草原使團。
一行人進入官苑之后,在簡短的等待之后便進入了第一輪談判。
三方就現在的局勢形式、戰爭歸咎以及各方戰損情況各自陳述。
草原被確定為戰爭發起方是板上釘釘的,這一條是無可爭議的,但宋遼就誰是第一受害者卻是爭得唾沫橫飛。
全程宋北云都在喝茶,他沒有開口,只是任由自己身邊的七個專業人士進行辯論。
因為宋北云從來不善于辯論,如果有人非要找他辯論,不管是遼國還是草原,他都會拉來一門大炮,然后在炮口上貼上一張紙條上書“對方辯友,這是我方論據”。
最終遼國十三大臣未能贏得辯論,他們都有些喪氣,但南院大王卻是表情如常,作為將帥者,他如何能不知道那戰場上的勝負才是談判桌上的籌碼的道理。
大宋既是最大的受害者,那么理應得到的賠償也是最多的,于是乎宋北云座下七大金剛開始現場起草起了協議,而在他們起草協議的時候,其他兩方也開始起草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