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點事。”小宋攬住玉生的肩膀:“咱哥倆還需要講這個?再說了,我哪點像個好人了。”
玉生輕輕搖頭,嘆了口氣:“你也是當爹的人了,在孩子面前可是要沉穩一些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宋一聽這語氣,當時就跟中了緊箍咒一般頭疼欲裂:“早間紅姨還特意去我房里給我教育的明明白白,這剛吃了飯你又來一遍……”
“反正你以后斷然是不可在孩子面前污言穢語,若是讓我聽見,不管你是侯爺也好是王爺也好,娘的戒尺可是還在家里呢。”
一提戒尺小宋就屁股疼,連連擺手:“懂……”
大概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四人便來到了大相國寺,今年天氣雖然不算太冷,但持續時間很長,一直到今日都還如寒冬一般,這臘梅正是開的最好的時候。
買了四張門票,登入大相國寺,這里早就遍地是人了,但與以往不同,自從這大相國寺要收三十文銅板的門票之后,來這里的就絕少有祈福還愿的窮人了,更多的是衣著華麗的少爺小姐和一些家境還不錯的百姓和商人。而且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誠心禮佛來的,大部分都是過來賞景談戀愛的。
這些人里的一大部分人其實是很能滿足小宋對于這個時代愛情的幻想的,一把油脂傘一抹胭脂紅,沒有那些下流下賤的東西,多的只是今日雪景真好與有你更好這類聽得讓人發酸的對白。
不過小宋不想談戀愛了,太麻煩了。而且他沒什么當舔狗的天賦,再說了能讓他當舔狗的女人得是什么樣的?王母娘娘啊?
“景色倒是不錯。”晏殊插著腰:“鄙人詩興大發了。”
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旁邊吃餅的宋北云:“算了……”
“你吟啊,我又沒攔著你。”
“看見你挺煩的,不想吟。你怎么總跟沒吃飽一樣?天天手里都要拿著吃食。”
聽到晏殊的話,小宋一臉悲切的說道:“我自幼貧困,從小到大就沒吃飽過飯來,現在看到什么都想吃上兩口。”
“你放屁。”晏殊啐了一口:“我沒看過你的家當是吧?那兩口箱子里裝的孤本殘卷的拿出一本能讓你吃二十年的餅。”
“唉,讀書人的事,怎么能拿來換餅呢。”小宋一臉理所當然。
而就在這時,他們兩人聽到身后的嘈雜,回頭看去卻是發現一個珠光寶氣的男子從人群中穿行而來,他所到之處都會有護衛護佑其中,甚至如果看到不是那種一眼看著就是有身份者還會粗暴推開。
而那男子看著也就十**歲的模樣,面生的很,宋北云并未見過。
“這人誰?看著挺囂張。”
“不認識,應該是某個封疆大吏家的兒子吧,不像是哪個王爺,皇家的人長得都挺好的,這廝也太丑了點。”晏殊點評的時候十分不留情面:“你看那齙牙,想來就是個修羅惡鬼的模樣。”
“你這人怎么以貌取人呢?”小宋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