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晏殊將自己的官階牌掛在腰上,轉頭對宋北云說:“等會你見機上去,抱打不平。然后你快挨揍了,我便出去主持公道。”
“憑什么啊,憑什么是我?”
“你有本相國的儀態?”晏殊腰桿一挺:“我主持個公道又如何?”
“老子比你還大半級,本侯哪點比不得你了?”
“行了行了,要不現在咱去叫官家來?他肯定特別樂意干這種事。”
小宋沉吟片刻:“得了吧,他要來了,事情就要鬧大了。咱們只是打算折騰一下這個囂張跋扈的人,他可是要下死手的。”
話音剛落,那個被人簇擁的男子已經經過了那個涼亭,他本都已經走過去了,但卻突然后退了幾步,停在了那里,上下打量起涼亭里的觀音奴來。
觀音奴裝作沒看到外頭有人,一條腿卷曲著坐在亭子中側身看著外頭的風景。
“不知這位小姐為何在此?”
那人走進涼亭,觀音奴一回頭,他的表情變得就很精彩,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臉上露出驚艷之色。
觀音奴上下打量他一番卻是白眼一翻:“與你何干?”
那男子旁邊的侍衛怒喝一聲:“大膽!”
“我大膽?天下間哪里有這樣的道理,憑什么人家問我話我就必要回話?你一個下人可是長了一張好嘴呢。”
觀音奴的聲音穿透力很強,不遠處的晏殊都聽得咂舌:“這可真不是好惹的娘們。”
“唔……”小宋摸著下巴:“家傳絕學。”
而在涼亭處,那個少爺模樣的人其實也是有些不悅了,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這個小娘皮說話如此不客氣不就是打自己的臉么?況且自己只是客客氣氣的問了一句罷了。
“你可知我是誰?你居然敢如此與我說話?”那個男子滿臉笑容倒也不生氣,那股自信倒是難得。
“我管你是誰,我為何要知道?你是怎樣做到如此平凡又如此自信的。”觀音奴的嘴也是個不饒人的:“我又不吃你家的飯,真是好笑。”
小宋抱著胳膊聽著這些風格明顯的遼國皇室語錄,沉吟片刻:“她剛來的時候看上去就是個小雞崽子對吧,可憐、弱小又無助。”
“但能吃。”晏殊認真的說:“她一個人能吃一大根羊腿,從那會開始我就知道她可能非等閑之輩。”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發生了挺多故事。”
“畢竟她整天就在青龍苑旁邊聽講座,算是半個同窗了。大家也沒防備她,反正她家兩姐妹都被你家兩兄弟給擺平了。”
“多少還是要防備點的,畢竟在權力面前有些事不好說。”小宋抿了抿嘴:“特別是遼國的人。”
“枕邊人你都防?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