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說完,從臺子上拿下戒尺來,然后不由分說一尺子甩在了自己手上:“是我過于放縱,未盡兄長之責,我先受罰。”
抽了十鞭之后,他的手早已紅腫,微微發顫,但卻仍是手持戒尺搭在了宋北云肩頭:“你是為人臣、已為人父,往后還望你行事三思!手伸出來。”
宋北云乖乖的伸出手,嗷嗷叫著被抽了十下,不過他就是怕疼,玉生的力度顯然沒有他抽自己的時候用的狠。
而教育完宋北云,玉生回頭看向觀音奴,眉頭一皺。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觀音奴當時就慫了,頭一低,半句話不敢說。
“身為一國公主,豈能以小人之計戲耍于他人?若是讓人知道,你、遼國、遼國皇帝陛下的顏面何在?傳出去不光讓天下笑話,若是進了史冊,卻也無人會說你一句好。”
觀音奴嚶嚶的哭了起來,而玉生卻冷著臉說道:“回屋面壁,思過三日!”
觀音奴委委屈屈的被紅姨領走了,小宋也是大氣不敢喘,而這時門外傳來響動,趙性一身白袍滿面風塵的沖了進來,剛準備罵人,一見宋北云跪在那,手還腫著,他一肚子脾氣頓時消散了一半。
“你個狗東西!我都不用想,聽到這事,我他娘的就知道是你們干的。”趙性叉著腰在屋中來回踱步:“遼國和大理使者在朕的大殿上差點都快打起來了,你讓我怎樣處置?宋狗云!”
他說完,一拍腦門:“還有狗日的晏殊。”
而晏殊此刻也沒什么好果汁吃,他也是跪著,不過要比宋北云還要凄慘一點,他跪在岳父家的天井里,趙相坐在輪椅上冷冷的盯著他,也不說話就是不聽的唉聲嘆氣。
許久之后,趙相輕輕搖頭:“你怎可還如孩童一般。”
“孩兒知錯……”
“想來與你一同行事的,怕是還有宋北云吧。”
晏殊沒說話,只是點頭如搗蒜:“他是主謀。”
“少跟老夫來這套,老夫也是年輕活過來的,你們那些蠅營狗茍的破事,還需要主謀?不過便是一個眼神就過去了。”趙相再次嘆息:“惡棍!”
訓斥歸訓斥,也別說什么宋北云、晏殊都這樣了還不成熟,這倆人一貫都是這個鬼樣子,虧了是趙性不在,不然他肯定要是要扮一場蒙面俠客來一場太祖長拳然后被人認出來。
而玉生其實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會玩的這么大,按照道理來說,他就以為只會是教育一下那個讓人不喜且囂張跋扈的公子哥,誰曾想這幫人啊……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場屁股大的小事,本只是想懲治一下那人的囂張跋扈而已,卻是沒想到居然還搞出了國際糾紛。
現在倒是好,始作俑者要么被禁足在家,要么被罰思過,這件事剩下一大堆的爛攤子整的整個朝廷上下不得安寧。
算了?怎么可能算了,這種事是要剛到底的,因為有關于國格國體,天底下就沒有比這個還嚴重的問題了,所以在大朝會之前,這幾個混蛋首先就為開年送上了一份頂級大禮包。
等著吧,這事還剛開始,過不了幾天遼國就會送上國書,就看大理怎么交代吧,交代的好,大家開開心心過元宵節,交代的不好,遼借道出兵大理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