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宋大人的霸道。”
說完,紗帳后頭動了動,接著一個女子從里頭走了出來,雖然仍是蒙著面紗,但卻可以看出的確是一位妙齡少女的模樣。
“說吧。”小宋手指輕叩著桌子:“找我何事?”
“宋大人為何知道奴要尋你?”那女人跪坐在地上,探過身子為宋北云倒上了酒水。
“在外頭我不喝別人東西的。”小宋輕笑起來:“除非你用嘴喂我。”
“宋大人當真是小心翼翼。”那女子說完,徑直摘下了面紗,帶著笑容端起酒杯汲光其中酒水,半閉著眼睛將嘴唇探到了小宋的面前。
但小宋卻是輕笑一聲,躲開了她。
“你這個姿色也配占我便宜?”小宋嘲諷道:“我對你身子沒興趣,你也犯不著對我使美人計,這一招不好用。今天嘛,我來見你就是要聽這來龍去脈,你既是有求于我,就最好聽話,別跟我來這烏七八糟的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女子有些愕然,但還是很快的調整好了心態,再次將面紗掛了上去,跪坐在那仔細打量起宋北云來。
若是別的狗男人說這種話,她定然是要周旋一番的,但面前的可是宋北云,傳聞中這人心狠手辣也從不憐香惜玉,若是對他有半分忤逆,那便是生死未卜。
而小宋也在打量她,說實話她長得不差甚至可以說是漂亮,花魁之名當之無愧,但問題就在這里了,花魁不是賣家評的啊,那是買家評的,她還沒被賣出去呢,這花魁的名頭從哪來的?這擺明刷單了嘛。
不過說實話,以她的姿色和氣質來看,怎么都不像是出來賣的,原因無他,這娘們不夠騷。
真正妓院中長大當花魁培養的女子,不管多么精通琴棋書畫、本質上就是只雞,那種與生俱來和后天反復培育的騷味是藏也藏不住的,就看妙言就知道,即便是她冰清玉潔的,但往那一站都騷的讓人心癢。
但這個女人,好看么?其實是好看的,這個樣子其實是一般男人抵抗不住的,但她不騷。不光不騷,其實還多少帶著一點……書卷氣。
對對對,就是書卷氣。這種感覺就像當年在廬州時見到的金鈴兒,但金鈴兒更多的是幾分色氣。這個卻沒有,只是書卷氣,而且年紀不大但卻很是雍容。
這不對的,這一看就是貴族出身的。
“唔。”
在雙方都在沉默時,小宋順手拿起一柄扇子,打開把玩了一陣后突然笑道:“絲綢檜扇,平安京出什么事了?”
對面那女人眼睛突然瞪得溜溜圓,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宋北云,而小宋卻只是撇了撇嘴:“檜木片、金箔、五重花骨朵,這不就是平安檜扇,這玩意你別說平民家普及了。我是不信的,大宋都沒這國力呢。還有,小姐您這上頭有皇室的簽章,別人不認識我可認識。”
早聽聞這宋北云如妖怪一般,以前她是不信的,但今天僅僅憑一把扇子就能把事情給猜出來,這也……太恐怖了一點。
“一個平安京出來的美少女,在金京當雞。”小宋摸著下巴:“我想想啊……”
小宋沉默片刻之后抬起頭笑著說道:“你們那鬧鬼啊?安倍晴明呢?”
“他……他去世了……沒有鬧鬼。”
“那就是內亂了。”小宋點頭道:“那現在能夠有叛亂資格的,就是源氏了呀。不對啊,藤原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