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他在宋國無立錐之地,恨不得他家門遭人潑糞、恨不得趙性賜他毒酒一杯。”
“哈。”
妙言把孩子輕輕放在搖籃里:“嘴巴上說著最毒的話,心里頭念著最親的人兒。他在大宋那邊混不下去了,是不是就有人夜夜摟著你入眠了?”
“你這人……”佛寶奴皺著眉頭說道:“嘴巴如此毒,心中肯定很苦吧。”
“誰苦還說不準呢。”妙言笑起來咯咯響,就連搖籃里的小東西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那你就這么辦,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手腕了。”
“起開,我要給兒子喂奶了。”
“為什么不找個奶媽?”妙言好奇的問道:“皇帝親自喂奶哦,天下奇聞。”
“有人不讓,說喝人家的不放心,也不知道他在瞎操心什么。”佛寶奴撇了撇嘴:“不與你廢話了,等他睡下,我還要召見群臣呢。”
“不怕漏奶被發現了端倪?”
“你……”
佛寶奴是真的服了這兩個人,她自認嘴巴不笨,但這一南一北,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嘴巴是真的是毒辣,說不過還被氣半死。
“行了,我去想法子給你做個汲奶器去,省得你整日漲漲的。”
“擠奶……不用了吧,很疼的。”佛寶奴苦著一張臉:“我很怕疼的。”
“汲,汲取的汲。”
“不還是擠么……”
妙言想了想:“最討厭你們這些錦州口音了。”
不過雖然皇帝陛下要喂奶,但絲毫不影響她照應群臣。至于見到群臣之后的說辭嘛,就是自己大病臥床,昨日紫霞滿天,福至心靈突然便痊愈了。
然后仔細聽取了一下對于這次兩金之戰的總體報告,最后她也提出要給宋北云封侯的建議。
但遼國皇帝給宋國臣子封侯,這終歸是不合規矩的,但佛寶奴卻不管那些,理由就是宋北云死守遼國北大門三十余日,擊殺金國大將完顏那個啥,助遼國開疆拓土收復失地,若是宋國都為了他改祖宗制度,那遼國不封個侯,是不是顯得遼國沒有了那大國氣度?
雖然群臣對這個突然身上滿是奶香味的陛下的說辭嗤之以鼻,但……她說的好像也沒錯,封個虛侯也問題不大,每年給些錢打發打發便就這樣了。
“對了,諸位臣工,東宮三師之職,有何舉薦嗎?”
聽到這個,下頭的人終于打起了精神,遼國的太子殿下終于要浮出水面了,而只要會當官的人都知道,只要穩穩抱住太子這根大腿,只要別太浪,三朝元老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