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位探子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宋北云的嘴是什么嘴?那是他能扛得住的?好幾次他差點都說漏了嘴,最后只能告罪說不勝酒力顫顫巍巍的上樓休息了。
小宋看到這人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然后又看了一眼小魚,笑出了聲來。
“好玩吧。”
“嗯……”小魚也是甜甜的笑了出來,他雖然老早就知道跟宋北云在一起最是有趣,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更有趣。
驛站的后頭不光有馬廄,其實還有個小賭場。小宋吃了飯之后,帶著小魚在里頭玩了幾手,倒是輸了些錢,但玩嘛,開心就好。
現在這宋遼兩國的驛站其實早已經脫離了單純驛站的作用,因為通商的頻繁,這里也從專門供應公職人員發展成為了對外營業之場所,大有招待所的意思,而各地的驛站也都有自己專屬的特色,比如在靠近風景名勝那邊的驛站中就會有垂釣、賞花之類的玩意,而像都城之外這種規模比較大的驛站,其實隱約都快成服務區了,里頭吃喝玩樂一應俱全,若是肯多花些錢,能玩的東西可就多了去了。
而當小宋在驛站中等雨停的時候,遼新都內一匹快馬冒雨沖入,直接便進了皇城中。
“還有這種事?”佛寶奴一拍桌子:“帶了個女人來???”
“回陛下,確實如此。”
“混賬東西!”佛寶奴頓時暴怒:“難怪一路上磨磨蹭蹭,難怪了難怪了。你說說,那女人長什么模樣?”
“那女子頗為嬌小,姿色上乘。十四五的年紀。”
“十四五!!!???”
佛寶奴將手中的琉璃盞都摔了,痛罵一聲道:“這也是人能干的事?宋北云就該死!”
說完她一甩袖子,徑直回到了后宮中,一進去她就抱起搖籃里的孩子唱起了悲傷的搖籃曲,一邊唱一邊哭還一邊逼逼叨叨的說些奇怪的話。
正在旁邊用金絲繞電極準備做放電試驗的妙言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又受什么委屈了。”
好家伙,這一問可算是在快決堤的大壩上挖開了一個大口子,頃刻間就引爆了佛寶奴的委屈。
等她帶著哭腔說完之后,妙言瞇起眼睛說道:“不至于的。”
“人都帶來了,還不至于?他簡直就是……就是……”
“嗯……你先冷靜一下,怎么好好的遼國皇帝變得像個怨婦?”
被這么一說,佛寶奴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是大遼皇帝!
說完,她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匣子,掏出她已經封存很久的金刀:“老子殺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