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拒絕交易,其他幾家倒是還收,只是他們見宋國商會拒收便開始正常壓價。
但這一壓價,市場上的玉石價格瞬間就開始往下走低,而且是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走低,到了下午時就已經有一些規模比較小的商行繃不住了,也開始不斷的加入拋售大軍。
一時之間,整個玉石行業重挫封盤,之間高高在上的價格在一瞬間開始如雪崩一般往下滑落。
而就在這時,被查封幾日的宋國珠寶行居然重新開張了,因是宋國國營的珠寶行,在沒有國內消息之前,價格根本就不管外頭的變化,仍是按照玉器暴漲之前的價格進行售賣。
這一下,越來越多的人因為經受不住沖擊而開始進行銷售,那些大商行為了保障自身利益開始保護性回收,但是面對新鮮貨源和整體市場崩盤帶來的影響,他們的回收計劃只持續了一個下午就徹底撐不住了。
亂了,整個遼新都的有錢人們都慌張了起來,但小宋此刻卻坐在皇宮的花園中帶著孩子釣佛寶奴重金買來的錦鯉,旁邊妙言坐在那剝著栗子,安寧祥和。
“這次宋國商行怕是要賺個上億貫?”
“敢!”小宋眼睛一瞪:“如果他們真的敢這么干,那換人不換人都是次要的,腦殼都得飛了。這個錢是他們有命賺的?”
別的不說,天底下就不可能有一個皇帝能眼巴巴的看著這筆錢流入到他國手中,這是什么?這就是等于將遼國一年多的賦稅拱手讓人。
小宋可不認為他的面子能大過一國賦稅。
說白了,這場讓無數人跳河跳樓的玉石泡沫,就是遼國皇帝本身默許的一場圈內整風運動。
想把圈內的錢帶出圈?再用這些熱錢去禍害宋國?哪國的皇帝都是不肯的,錢是老虎,放出來就要恰人的。到時候可別怪宋北云手底下不留情面。
“我給他們定了紅線。”小宋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說道:“基本上給他們留下個幾十萬上百萬當做辛苦錢犒勞一下這幫人,其余的都必須散在這個圈子里,怎么散錢是他們的事。”
“就像西虹市首富里那樣?”
“嗯。”小宋點頭道:“要給遼國的暴發戶迎頭痛擊的同時,還要把這些錢轉化成其他勞動力和生產力,不然這些錢到哪都是禍害。”
經濟雖然不是宋北云的主業,但他畢竟經歷的多了也接觸的多了,對這些東西其實是有很深層次理解的。
就眼下來看,如果沒有什么特別原因,佛寶奴正在接見的就是那幾家大戶莊家在朝廷中的代理人,如果沒有意外現在他那個水做的阿奴正在用板凳砸人。
因為場面太過暴力,少年兒童一般都是需要回避的。
而與此同時,宋國商會的幾個領導正蹲在一摞摞鈔票面前笑顏如花。
下頭有幾個管事的帶頭說道:“會長,咱們這次發財了。”
“發財?”那會長笑著從那幾捆錢的最上一層分別抽了一張出來:“抽個十萬貫辛苦錢,再抽個十萬給手下弟兄們分發了去,剩下的錢誰伸手我就打斷誰的腿。”
“會長,這么多錢啊……您就一點不留念?”
一個親信的伙計苦著臉說道:“這么多啊。”
“小兔崽子!”會長一巴掌拍在他頭上:“這錢是咱們有命花的?你可好生長長腦子吧!”
當然,現在雪崩雖然發生,但應該是要持續好幾日,現在的錢還都不是最后的準信,但如果沒有意外,這次他們可能要經手上億貫的資金了。
“對了,去外頭貼告示!就說宋國商行見遼國許多百姓苦于戰亂,特別出資與他們購置田地、種子和牲畜,我明日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