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冷靜了下來,歪著頭看著妙言又回頭看了看佛寶奴:“你們是打算將計就計,用我的手抹掉這些人?你們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我有這個打算,可你們好歹給我分配個正常人啊,人家有機會跟我一起共事,哪一個不是眉飛色舞?”
“那我倒要問問你了。”妙言坐在了他身邊:“如果你心里不是這個打算,你為什么要回來,以你的性子,這么怕麻煩的一個人,這種事你直接通報宋國外事部門就好了,為什么自己回遼新都?”
宋北云安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起妙言來,然后卻是笑了起來:“可不能胡亂揣測我,我就是想來而已。”
“哦?”妙言抬起眼皮:“那我就這么跟你說吧,一個笨逼既是橫在你面前的一根刺,也是挑開膿瘡的一根針。你對付笨逼,笨逼自有辦法折騰那些人。如果你對付不了笨逼,那笨逼就沒辦法去挑開那些膿瘡。聰明人會趨利避害,笨逼可只是會勇往直前。”
小宋一聽,雖然腦袋還是渾濁的,但思路卻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但面子還是要的,所以僵持還是僵持在那不肯動彈。
“來。”妙言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解鎖新……”
“成交!”
“這就成交了?”妙言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你有沒有點骨氣?”
“要那玩意干什么。”
不過解鎖也不是今天能解鎖了,小宋下午的時候就自我隔離了,發燒四十度,還帶咳嗽,他生怕把兒子給傳染了,只能在皇宮中找了個角落把自己隔離了起來。
“命重要。”妙言給他端了藥進來:“剛趕了來回八百多里,還春寒料峭的,你回來睡了幾個小時就過來尋歡作樂,幾度的天氣你個南方佬就敢在書房那種地方一展雄風?”
“別罵了別罵了。”小宋靠在床上:“我都快死了。”
“是啊,你現在知道難受了。你跟一個在東三省出生長大的姑娘比耐力比冰霜抗性,你真的是作死。”妙言嘆著氣走到床邊:“來,喝藥。”
“你……你……”小宋有氣無力的說道:“等我兄弟武松回來的……”
“行啦,別皮了。”妙言拍了他一下:“這還是你上次給我留的藥呢。”
喝了藥,吐了幾次出了一身熱汗后,他終于沉沉的睡下了,而這時佛寶奴也下班回來了,走進屋子看了一眼宋北云:“他可還好?”
“死不掉,就是脾氣不太好。”妙言回頭說道:“這家伙得順毛捋,你跟他犟,他能跟你頂到天荒地老。”
“嗯……”佛寶奴無奈的說道:“你說他為何不喜歡蠢人?”
“你看他的生活節奏就知道了,不喜歡下人也沒幾個朋友,只要被他認定不太聰明,他甚至連話都不愿意多說。這其實是種缺陷。”
“缺陷?何解?”
妙言輕輕給宋北云蓋好被子:“就是性格上的缺陷,他怕麻煩,而那些蠢人帶來的就只是麻煩。可世上又有幾人不蠢呢,久而久之他大概是要自閉起來的,我給你出這個主意,其實另外一層意思便是讓他清楚,這世上可不只有聰明人。天下聰明人都是一般聰明,可蠢人卻能蠢得五花八門。”
佛寶奴似懂非懂的點起頭來,然后走到床榻前叉著腰看著宋北云:“等他醒了應該是能想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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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可是宋北云。”
妙言大概是世上最了解宋北云的人了,深知他腦子里的想法。
這個人啊……終歸不是神仙。
晚上宋北云醒來,他一睜眼就從窗口看到了天上的繁星,周圍黑漆漆的,只剩滿屋子的藥味。
“唉……”小宋輕輕嘆息一聲:“妙言的腦子還是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