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皇城司的那些老油條一個個懶洋洋的,放放冷箭,打打屁股。雖然效率也不低,但卻是沒有了皇侍們的激情。
山谷中廝殺聲驚起了飛鳥,漫山遍野感覺都是四散的人,有些人跑的快,很快就脫離了廝殺的范圍,可還沒等他們高興呢,草叢中突然就會飛出一支箭扎在他們身上或是一張捕獸網將他們直接提入半空。
等小宋趕到時,只看到了滿地失去戰力的馬賊,他們要么是被弩穿了個對穿,要么身上還扎著弓箭,要么肋骨被輕錘砸了個稀碎,死的活的滿地都是。
如果小宋沒有上過戰場真的很難相信都是冷兵器相差居然會如此巨大,這簡直就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相對于那些馬賊來說,對面的皇侍可謂是在技巧、裝備、身體素質、戰術思維等等上面全面給碾壓了。
一路看來就一個皇侍因跑的太急一腳踩空扭了腳而負傷,當時韓姬從那人身邊路過時看他的眼神都把小宋給整笑了。
至于皇城司的老兵油子密探,打仗么不積極,一看到宋大人到了,跑過來賣騷的能耐那是個頂個的強。
“我是不是沒跟你們說,你們因為沒有嘉獎,所以現金獎勵翻倍?”
小宋一句話就把那幫兵油子給整崩潰了,為首的那個一拍大腿哎喲一聲:“完咯……”
對于這幫混蛋的捶足頓胸,小宋并沒有什么安慰的話好說,咎由自取罷了,畢竟打仗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你們要是敢給老子殺良冒功。”小宋突然回頭指著那些鬼鬼祟祟的狗東西:“別怪老子不客氣。”
一句話就把這些惡棍心中的火給熄滅了,若是別人這么說這幫老油條可不在乎,可這位爺是老油條的絕對王者,而且真的玩不過他……
而這時,其實周、胡二人還沒落網,他們本就是經驗充足的老馬賊了,很容易在戰斗中找到空子鉆出去,再加上其實皇侍雖然聲勢嚇人,但人數卻只有百來人,皇城司密探又在劃水,所以他們歷盡千辛萬苦最終還是跑了出來。
“快些回去與周圍幾個口子上的人招呼,說那老五反水,投了朝廷!”
可就在他們打算分頭逃跑的時候,剛剛過了一個山坳,就見路邊坐著十來個人,在煙雨中分不清容貌,只是能看出他們坐在那百無聊賴的甩著手中短刀。
“喲,哥幾個。”其中一個人也看到了那兩個馬賊:“來生意了。”
“幾個啊?”
“七八個吧。”
“七八個啊,懶得動手了。”
“你傻啊,侯爺讓咱們守在這,還能虧待咱們不成?”其中一個密探站起身:“干活了,到時候去找侯爺邀功去。”
周、胡二人也看到了他們,見他們人數不多,這兩個馬賊頭子對視一眼,倒也是惡向膽邊生,抄起手中的家伙就朝這些老油條殺將過來。
“喲,還自己上門。”有個密探手中的短刀那么一甩:“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們在大宋的名頭!兄弟們,開整!”
甚至來不及算招,這山路的出口處就傳來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幫老油條從不下死手,刑訊久了,他們知道怎么折磨人最疼。
但這對于那些馬賊來說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簡直就是吊死鬼碰上了巡游的夜叉郎,在比兇這件事上是輸了個徹徹底底……
“對對對,手肘子那再給來一刀,捏住手筋這么一抽。”
有個年紀稍大的密探在指導旁邊還不太明白的后輩:“這可是老子的獨門絕技,當年我爹殺豬我在旁邊瞧著就琢磨出來了。”
那個后輩照他的話這么一抽,頓時山中響徹起了無比凄慘的嚎叫聲。
嚎叫聲引來了宋北云,他慢慢悠悠的巡查到這里,看到自己手底下那邊變態佬在折磨一種倒在地上的馬賊,他輕輕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這幫人的頭兒,那頭兒被這一眼就給看心虛了,連忙上前喊道:
“狗日的玩意,你們干什么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