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鈴兒趕走,宋北云也沒法子多停留了,只好趕緊洗漱然后穿上衣裳就朝朱雀廣場那邊走去,路上的時候還順便買了份面條三兩口吃下之后才來到宋國儀仗那邊。
閱兵的觀禮臺本就是開放型,中間搭建了有主觀禮臺,上頭都是一些宋遼的重臣名士之類,兩邊則是副觀禮臺,上頭坐著的都是各國的使者。
本來宋北云今日還有一個花車巡游的環節,由他來代替宋遼皇帝檢閱兩國的軍隊。
雖說不成體統吧,但大家心照不宣嘛,一個拿過遼國皇帝虎符的人,檢閱一下又怎么了嘛。
但佛寶奴來了之后,計劃就改變了,花車巡游便成了正兒八經的巡游,花車上本來宋北云騷包的位置也變成了宋遼兩國皇帝的巨幅畫像……
甚至于在觀禮臺上的位置也有了變化,本來是宋北云坐在正中間,兩國皇帝的“牌位”掛在他左右兩邊的,但現在遼國皇帝來了,他只好往旁邊坐了坐,讓趙性的牌位和佛寶奴坐在中間。
當然,致詞還是他致詞,因為佛寶奴能說出來個錘子,她啥也不懂的,到時候指不定還要鬧出什么笑話呢。
觀禮臺陸續開始上人了,今日雖然不太暖和,但好在陽光正好,倒也不覺寒冷。
佛寶奴首先以皇帝身份登上觀禮臺,然后便由專人將趙性的牌位搬了上去放在了佛寶奴身邊,接著便是宋北云上樓。
等到級別高低依次上人之后,就輪到宋北云致詞了,他帶著稿子上去說了一大通好聽的場面話并宣布閱兵開始之后便坐到了佛寶奴的旁邊。
“坐這里干什么?”佛寶奴側過頭小聲說道:“離我遠點。”
“在長安,我樂意坐在哪就坐在哪。”宋北云身子沒動,甚至連說話時嘴巴都沒特別張開,只是用身上的大衣一擺放在了腿上,手在大衣的遮蓋下不老實的放在了佛寶奴的腿上。
“老實點……”佛寶奴緊張了左右看了看:“這么多人……”
“別動啊,遼國皇帝陛下的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眼里。”宋北云看著下頭已經開始的長安、萬年兩地最高將領講話,他微微側過頭對佛寶奴說:“我就暖暖手。”
佛寶奴隔著黑色的裘皮大衣按住了宋北云的手:“在這種地方暖手?”
“陛下!”宋北云另外一只手指著下頭大聲說道:“您看,即將入場的是遼國鐵騎。”
周圍的目光一瞬間就投向了佛寶奴,她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宋北云,然后就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臉上全是嚴肅,甚至還不得不松開手朝下頭揮舞了起來。
騎兵隊伍如山一般整齊劃一的通過廣場,閃亮的馬甲重騎威武霸氣,每一次踢踏聲都會伴隨隆隆回響,沉重、沉悶而透著力量。
即便是草原人看到也難免心驚,畢竟在戰場上要是遇到這樣的重騎,等閑武器根本無法傷到分毫。
隨著馬蹄聲和鱗甲的晃動漸漸遠去,接下來的便是宋國的飛騎兵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