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催動胯下駿馬,跟上了隊伍一路西行而去。宋北云調轉馬頭返回延安府之中。
就在同一時刻,數只信鴿從延安城內騰空而起,直奔數千里之外的金陵城。
此去,又過了三日。
整個金陵城都沉浸在年前的慵懶和悠閑之中,往日本該忙碌的城市到現在了還似乎在沉睡之中。
今日是年前最后一次朝會了,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有什么事情要報告,就是一些關于明年的計劃和人事變動。
但就在此刻,一只信鴿落在了樞密院的鴿臺之前,立刻有書吏上前解開綁在鴿子腿上的信箋,展開一看,瞳孔巨震。
緊接著一批快馬就開始在金陵城街上狂奔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根據慣例一路大喊。
“西北大捷,收復延安故土!”
快馬經過趙相家門口,他坐在輪椅上曬日頭,當聽到喊話時,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扭過頭問道:“方才過去的喊了什么?”
“老爺,方才喊的好像是……”侍女略微回憶了一番:“西北大捷,收復延安故土。”
趙相一聽,頓時愣在了當場,他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緩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扶我起來。”
“老爺……”
“扶我起來!”
被扶起來的趙相,滿目含淚。緩緩轉到了家鄉的方向,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先師,終可瞑目了!”
而這個消息傳到朝堂時,趙性剛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就聽見外頭內侍一路狂奔,在進入大殿時還摔了個狗吃屎,牙齒都磕落了兩個,樣子凄慘無比。
“大捷!官家,大捷!”那內侍是新來的內侍,并未閹割的那種,聲音洪亮粗獷:“延安,收復!”
趙性一聽豁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什么?”
“延安七縣收復!”
朝堂上嗡的一聲就炸了,大宋的心病就是失去了太多的土地,而如今每一個地方的收復都能夠讓人額手稱慶。
他們顧不得君臣禮儀,都想搶先看一眼奏報,趙性不好意思下場去搶,只能夠故作鎮定的大聲咳嗽一下。
“呈上來給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