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子就說了,虧了當年老子宅心仁厚,換了個皇帝,哪怕是朕的父皇那般的老好人恐怕都難以容得下宋狗這樣的人,然后他便去遼國當攝政王了。”說到這里,趙性一拍大腿:“他娘的,那老子就真的要在老歪脖子樹上吊著了。”
晏殊吧唧著嘴巴,也不知是吃咸了,還是在咂摸趙性話里的意思。
“先從襄陽撕開一道口子,聯西夏、侵巴蜀,轉頭滅西夏,再滅大理,屆時宋國周遭皆為遼地。”晏殊總結道:“即便是福王爺也頂不住宋狗的,這不是我說的,是福王爺自己說的。”
趙性連連點頭:“這廝壞,你看過他寫的兵書沒有?那運動戰、麻雀戰、游擊戰、特種戰、心理戰,看得老子是頭皮發麻。”
“那還不是兵書吧?好像是教材,給軍校的教材。”
“那不是兵書是甚?”
“也是。”晏殊點了點頭:“大宋朝連出兩個能寫兵書的人,奇了!”
趙性將腳丫子搬到龍椅上,曲著腿坐在那嗑了一會瓜子,灌了一大口茶水后,看了看外頭:“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出發!”
“黃公子,請。”
“項公子,請。”
走在路上時,趙性與晏殊討論了一番今日的論點,趙性擔心如果是儒家贏了,到時怎么跟西夏那邊交代。
晏殊倒是不在意的說道:“黃公子多慮了,狗都護食,想讓狗把吃進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天方夜譚。”
“也對哈。”趙性哈哈一笑:“等他們鬧大一些,再鬧大一些,看看他們親自把我狗給氣回來的,生吃了這幫賤骨頭。只是可惜,朕不能親自下場,不甘心。”
“黃公子,您可千萬不可站隊啊。開百家的是您,可別落了人家口實。”
“嗯。”趙性點頭:“那若是我狗也輸了呢?”
“他?”晏殊嘩啦一聲展開扇子:“在讀書人中,宋北云最能打。在莽夫之中,宋北云最能說。他怎可能會輸?”
這句話不知怎的就戳了趙性的笑點,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氣喘吁吁時才停了下來。
“而且官家可莫要忘了,宋北云可是正兒八經的狀元之才,他治學治軍理政可都是一把好手。”
“唉,不過人無完人。”趙性伸出一根小手指:“福王叔說他帶兵打仗就是這個。”
“要是沒缺點,可是要短命的。”晏殊笑道:“再說了,他也知自己不擅帶兵,于是現在他培養了數以千計的將領出來,據說年后長安大練兵就要開始了,等數年之后恐怕長安便無人可敵了,官家真的不擔心?”
“我擔心?我為何要擔心?”趙性攤開手:“就是到今日,皇宮的守衛還是他安排的,就算是現在身后跟著的那些個特務也都是他的人。我擔心他?我與他約定過,要將白旗插到法蘭西去的,他看不上這彈丸之地,更不會被這惱人的皇位給束縛,他要是想的話,跟朕說一句,朕禪讓給他便是了,反正朕本就不適合當皇帝,我他娘的想帶著幾個狗奴才上街調戲良家婦女啊……”
“為何是白旗?”
趙性想了想:“也許白旗與法蘭西更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