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安將趙性引到房內,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那些供詞,趙性坐上去之后,白念安便從外頭關上了門,并命人嚴加把守,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入。
趙性拿起一張供詞翻閱起來,越看臉色越難看,索性放了下來拿起第二張,可這還不如第一張呢,趙性看得是臉色發綠,渾身都氣得哆嗦了起來。
“喲。”宋北云也拿著一張在看著,邊看他還邊嗶嗶:“若皇帝不殺宋狗,則可想盡方法取而代之。你看看你看看,慣用伎倆!立個傀儡皇帝,然后就說先帝暴斃,媽耶……好狠的手段呢。”
趙性此時已經氣得手足冰涼,他緩緩將手上的供詞放回桌面上,坐在那卻是久久不肯說話。
“生氣啦?”
宋北云笑著問道。
趙性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告訴我怎么能不生氣,他們硬是沒將朕放在眼里。”
“他們什么時候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宗族第一這件事還需要說?大宋律,通奸什么罪?”
趙性和宋北云都看向的晏殊,晏殊正在研究供詞,甚至都沒有抬頭去思考,脫口而出道:“男的三十板子八百里,女的三十板子強出妻。”
“對吧,罪不至死。可是你們去把那些宗族中的水塘抽干看看,多少尸骨沉在下頭。家法大于國法,你讓他們怎么心中想著皇帝?”宋北云斜坐在桌子上:“法不下村鎮,意不入朝堂,刑不上大夫。你玩個屁。”
趙性嘴角扯出笑容:“他們是真覺得朕不殺人啊。”
“怎么辦呢?”小宋看著趙性:“我是沒辦法給你做決策的,你自己覺得該怎么辦好?”
“殺!”
“殺什么殺,殺的過來啊?頂多也就是個殺雞儆猴差不多了。”
趙性不耐煩了:“你娘的有屁就放!”
“哎呀,你這人生什么氣嘛。”宋北云笑著晃晃手指頭:“拉攏一批,打壓一批、提拔一批、抹殺一批。在我老家那邊,聽話的狗是有骨頭吃的,不聽話的狗都被燉了香肉。問問他們,誰想吃骨頭。”
“都不吃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北云晃著手指:“方才我說的你就沒往心里去,這幫中間階層是最不牢靠也是最容易投降的,他們沒有死磕的決心和能力。”
“這件事……你辦?”
“你瘋了是吧,我是他們的死敵。”宋北云說完,抬頭看向了旁邊的晏殊。
而趙性也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看向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