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兩國皇帝在這一刻進行一場不可能言敗的斗爭,雙方你來我往,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時刻。
隨著節奏的深入,其他競拍的人都已經落下帷幕,唯獨這遼國的女官和大宋的宦官頭子還在擂臺上你來我回。
到了這一步,這已經不是說誰能喊停就停的了,完全就變成了一場國格之戰。
“誰?”佛寶奴聽到下面人匯報上來:“那個老王?”
她說完看了一眼金鈴兒:“你那老太監為何要跟我爭?”
“你覺得是我指使的么?”金鈴兒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猜猜是誰。”
“趙性!”佛寶奴咬著牙喊出了那個名字,然后立刻轉頭對身邊的人說:“咬死他!絕對不能松口。”
而趙性那頭也得到了消息,一聽跟自己喊價的遼國的內府女官,當時就暴怒了:“狗日的佛寶奴,干她!不能丟了我大宋的臉。”
雙方得了各自主子的命,那就發了瘋一般的開始狗斗,最開始還一百貫一百貫一加,加到最后已經一千貫一千貫一加了,而從最開始的八十貫起價,現在已經轉瞬進入了十萬級。
那價格聽得紫式部都渾身發毛,看到趙性仍悠哉哉的吃著小吃,臉上波瀾不驚的樣子,她的心理防線先崩了:“陛下……要不算了,臣女不要了。”
“算了?現在可不是你的事了。”趙性端起甜米湯喝了一口:“這是皇帝之間的斗爭,不是你說能停就能停的,坐下安穩等著。”
到底是天皇帝,氣度在那擺著,一聲令下紫式部再是心高氣傲也不由得坐了下來,但她此刻小腿肚子其實是在發顫的,這喊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周遭的吃瓜群眾也不是省油的燈,從開始的詫異變成了歡呼,每喊一次都帶著激動。
金鈴兒看到這個場面,知道再下去恐怕要亂了套,但此刻又不能貿然喊停,畢竟這已經上升到兩國皇帝之間的抗衡了。所以她召喚來碧螺,湊在碧螺耳邊小聲道:“你去散布點消息,就說這喊價的是宋遼兩國皇帝,他們因災民之事心急如焚,借此機會為受災的百姓捐一筆錢。”
“好呢,姐姐。”碧螺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果然沒多一會兒,這個消息就傳開了,而此刻那基本破書的價格已經飆到了三十萬貫。
這已經是不少州縣一年的稅收還要多了,再多下去恐怕是要出事情的,但認輸絕對是不可能會認輸的,既然消息都傳出來了,那必須要喊到底,咬碎了牙都得吞到肚里去。
而百姓也因為這個消息涇渭分明的成了兩個陣營,宋遼兩國各自成營,開始給自家皇帝喊話,這事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趙性倒是不在乎,他的內庫有多少錢,那都沒數。每年結余的錢都夠開墾幾十萬畝荒山,他根本就不在乎錢這個東西,畢竟錢花出去才叫錢,花不出去就是臭狗屎。
佛寶奴就不同了,她最近在搞基建,修路、修工廠,國庫快空了,內庫也快空了,雖然都是做投資,但宋國的基礎可比遼國的扎實多了。
她撐到現在就是面子作祟,雖已經滿頭汗了,但卻還是咬牙不放松。
“四十萬了,陛下。”金鈴兒回頭看了一眼佛寶奴:“你真不喊停么?”
“不喊!”
“你跟我哥慪什么氣呢。”金鈴兒哭笑不得的說道:“他是個莽撞人,干紅眼了能把金陵賣了跟你對著來,你有這魄力么?你別沖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