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佛寶奴被妙言給噎了個半死,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出言反駁,她早就看出其實妙言和宋北云是真正的一類人,甚至妙言可能還要更犀利一些。
但她實在想不明白妙言為何會如此慵懶,這樣相比起來還是宋北云可愛許多,至少宋北云在抱著自己的時候不會說些尖酸刻薄的怪話。
“你說他幾時會來。”
“你且等吧,不到關鍵時刻他肯定不會來的。他在宋國也不過就是個聽調不聽宣,夜天子是跟你說笑的?”
“他難道就不想我么?”佛寶奴輕嘆一聲:“一點都不想么?”
妙言閉上一只眼睛上下瞄了瞄佛寶奴:“陛下,你與他的拉扯誰先承認誰就輸了。要我看,你離輸不遠了。”
“一派胡言,是問他想不想我,我可是一點都不想他。”佛寶奴站起身:“你帶著太子,我要去處理公文了。”
妙言只是笑了笑而已,卻是沒有再說上分毫,她反正很享受現在這樣的閑散無存在感的生活,她在宋北云工坊的支持下在皇宮中弄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小的電氣工作室并且在里頭擺弄一些沒什么用但聽上去很高大上的實驗。
跟工業無關也跟這個時代無關,可就是這些東西能夠支撐起妙言這樣的先知性格能夠在這個枯燥乏味的時代里每日精神“飽滿”的活著。
總之妙言是個奇妙的人,她擁有近乎和宋北云同等的能力,但她的抑郁人格讓她每天都既消沉又懶散,什么都不愿意干,為數不多的樂趣都來自于宋北云和她的工作室。
其實別說著佛寶奴了,就連宋北云也不時的抱怨,因為如果妙言也加入這場改造游戲,那得到的結果絕對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一定是可以大大加快社會進程的。
可是妙言終究是妙言……她并沒有選擇參加到宋北云的社會改造計劃之中去,她可以給意見也可以幫助制定方案,但最終她更愛的還是自己玩自己的。
在她眼里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猴子罷了,她不止一次對宋北云抱怨過,抱怨那些小說害人。什么女子穿越之后跟一個過去的人愛得死去活來,這本質上是不太可能的,因為女人跟男人的需求有本質上的不同,她不認為哪個女人能夠容忍一個比自己蠢那么多的男人。
宋北云說她是把自己代入了進去,其實不是那樣的,畢竟又不是每一個穿越的人都像她這么妖。畢竟從比例上來說蠢女人和蠢男人的概率旗鼓相當,弱智終歸是有弱智的玩法。
而就在妙言繼續貓冬的時候,宋北云那邊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場雪的到來,無異于是為這一整年的干旱畫上了一個省略號,雖然一場雪并不能影響太多,但至少它開始下雪了,只要肯下就是希望。
而高興的不光是他,這場雪從南到北逐漸蔓延,宋遼大部分地區很快都會被這場大雪所籠罩。
雪很大,即便是在這樣的南方都下得像西伯利亞,仿佛要把這一年憋著的水一次性傾瀉下來似的,夜深人靜時外頭的雪聲簌簌而落,倒是有幾分輕幽。
“這么大雪,旱災會不會好一些?”
“旱災會好,但雪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