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哭的更兇了,一聲聲賭咒、一句句誓言就跟不要錢似的被說了出來,聽得佛寶奴直犯惡心。
嚴格來說這就是硬欺負人,宋北云如果拿不出證據的話,在人家的勢力范圍里,這就是一樁鐵案,因為拿不出證據,宋北云又是打人方。
不管說是挑釁也好、嘲弄也好,百姓看到的只是宋國的使者打了遼國的臣子,輿論很難平息。
“好好好,真好。”
而就在佛寶奴眼珠子都氣紅的時候,宋北云卻慢條斯理的走出來,雙手抱拳行禮道:“大遼臨安侯向陛下問好。”
說完,他轉頭看向葛青:“葛侯,你是個縣侯吧?”
葛青愣了一下,卻不知宋北云問這個干什么,但接著便聽他繼續說道:“令郎非世襲罔替,沿侯位低一等,便是鄉侯。”
宋北云指著自己質問道:“我雖在宋國被貶官,但仍是大遼功勛縣侯,戰功所封。沒錯吧?”
葛青腦子嗡的一聲,當場差點白眼一翻背過氣去,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宋北云身上還有一個功勛侯爵,雖是個扯皮的爵位,但在遼國它就是管用。
“那令郎當街以下克上,我出手教訓他一番,該當何罪啊?”
“你憑什么說犬子以下克上?分明便是你當街行兇!”
宋北云看了一眼佛寶奴,后冷笑一聲:“行啊,你還要繼續欺君?之前我讓你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喊你來道歉,便是想要給你個臺階,如今你不但不領情,還要欺君犯上。”
“你!你……你怎的憑空污人清白?”
宋北云往前走了兩步,那些遼兵紛紛舉起了弓箭,而大宋火神營也是其帥帥的舉起了槍管子。
“都放下。”宋北云回身道:“放下吧。”
火神營的人放下了武器,而宋北云眼睛一瞪對著遼國的士兵喊道:“聽不懂是嗎?”
那些士兵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但下意識的便放下了武器。
“污人清白?”宋北云轉頭看向佛寶奴,拱了拱手,然后繼續對葛青道:“陛下擔心我的安危,專門命了親衛隱藏在人群之中保護。令郎的所作所為都讓人聽了個真切,不如便讓陛下喚來一問便知。”
佛寶奴點了點頭,對隨行的人低聲耳語了幾句,立刻就有人去尋當時在場的密探了。
宋北云站在那不動,佛寶奴則站在中間,對面則站著的是一眾遼國士兵和將領。
“我跟你講。”宋北云來到佛寶奴面前小聲道:“這要不是你要隨便換個人,你看看我會不會把你這屋頂子給掀咯。”
佛寶奴嗯了一聲,微微側過頭,連嘴唇都不怎么動,悶在里頭小聲道:“晚上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