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要不是問了導演組的隨行參謀,他們都不敢相信。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七十五比一,也就是說自己這邊折損近兩百人,藍軍才會損失一人。
對面三萬人的陣容,那按照這個戰損比來看,沒有六百萬人根本沒辦法打。
六百萬人?他媽的去茅山撒豆成兵吧。
怎么會這樣?
這個問題同時出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腦中,而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了藍軍的陣營中。
不少導演組的成員在觀摩了這場本應該輕松拿下的陣地攻防戰之后,心中也不由得升起這樣的疑問,怎么就成了這樣的場面?
紅軍十萬人,就這樣被一個陣地給蠶食瓜分了,一輪輪的奇兵一輪輪的炮擊,來回交替上前了幾輪,對面十萬人全都散了。
“你問我啊?”左柔看著過來提問的導演組成員:“你們全都去軍校學兩年唄。”
她的話讓在場那些軍校出來的參謀都捂著嘴癡癡的笑了起來。
對這些參謀來說,他們認為這樣的戰局并不是很稀奇的事,即便藍軍沒有這么多作弊體系,光靠真實的實力也不是紅軍能夠玩得轉的。
因為什么?關鍵的問題就在對戰體系不同啊,一個是熱武器兵團,一個是手持著熱武器的冷兵器兵團,戰法戰術都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進攻沒有散兵線、集結必聚合、用盾擋大炮、沒有有效的戰場指揮全程跟旗跑,沒有完善的協同體系更沒有相應的隱蔽措施。
在軍校里教員說的大忌諱他們一次性占了個全,別說十萬人,只要彈藥充足,就這樣的“精銳”一百萬人也打給他們看。
“那未來對戰北海新軍時會不會有些難度。”
這個問題左柔沒有回答,而是由她手底下的參謀進行了回答:“肯定要比這些人高太多了,北海新軍本來就是為了新戰法、戰局所打造的強軍,對兵種的配合、裝備的應用以及新式戰法的使用都更加得心應手。”
“但是。”那參謀仰起頭認真而堅定的說道:“即便是北海軍,在我們這里想要取勝,也絕對不可能!藍軍,天下無敵!”
就是這一句話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雖然第一批參加演練的軍團全部以失敗告終,但這位參謀所說的話卻是刺痛了整個長安上下所有人的心。
北海軍尤其,他們內部已經在那罵開了,雖然說話的人是北海一期的學長,但他既然這樣瞧不起北海軍,那就代表他是北海軍的敵人了。
這一群年輕的將領哪個不是才華橫溢、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再加上大家都是新式軍事教育出來的人,他們個藍軍憑什么在那吹破了天?
于是北海軍真的就主動請纓,想要提前跟藍軍較量一番,好看看這藍軍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天兵天將。
不過那些從演練場上下來的將軍,這幾日倒是消停多了,有些主動報名去了軍校進修,有些實在抹不開面子也偷偷私下里找到了在軍校的晚輩,偷摸著惡補新知識。
藍軍雖然只是進行了第一輪演習,但這威名已經打出來了,全勝的戰績把那些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將軍打得是無能狂怒。
之前提到藍軍,他們都覺得只不過是個陪太子讀書的玩意,可如今若是有人提起來,他們要么是借故離開、要么是一問三不知、要么干脆就發一通脾氣了事。
左柔……不,周將軍的威名也逐漸傳播到了整個宋遼軍隊之中,甚至于北海軍中還傳出了“拿下鍋盔山,活捉周慧敏”的口號。
而就在左柔得意洋洋的在鍋盔山大本營里犒賞藍軍時,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了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