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定國公此刻看向了福王:“您看?”
兩人不愧是并肩作戰一輩子的老戰友,只是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福王一點頭:“披掛,點將!老夫親自上陣瞧上一瞧。”
“這……”負責軍演的那幾名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用擔憂。”福王站起身來:“去,先把那幾個灰頭土臉的家伙給我喊過來!”
福王爺是誰?那可是響當當的大宋軍神,至今為止即便是宋北云的名聲都沒辦法跟他叫板,十六歲至今未嘗敗績,戎馬一生為大宋守住了最后的尊嚴。
他現在聽到這個藍軍,不自覺便是來了興致,想要親自下場見識見識這個能夠一天之內把十萬人打得滿地找牙的藍軍到底是個怎樣的水準。
既然是福王點將,那北海軍中自然是熱情高漲,本來就是已經被藍軍的囂張氣焰刺激得有些難受的北海軍,現在一個個自告奮勇的就要跟著福王去干仗去了。
士氣高昂如日中天。
王爺畢竟是王爺,他可不跟那些年輕的愣種一般,看不起那個看不起這個,即便是捕風捉影他也從各方的口中大概了解了這個藍軍的根底。
經過他收集的資訊后,再經過詳盡的作戰會議,對前幾次的演練進行了周密的復盤,從而拿到了至今為止藍軍最詳盡的分析資料。
“重炮射程為七到十里,此范圍之內不可出現集結。”福王在地圖上點了點:“集結地點改為此處。并且鑄壕溝,緩慢前行。”
旁邊的定國公迅速的做出兵力布置,兩人合作分明的開始針對藍軍的大本營來了一次攻略。
“高點絕不可強攻,火器的威力巨大,強攻必是要損失慘重。”福王皺眉道:“三萬步卒準備夜襲,黑暗之中火器威勢大不如從前,而且可以削弱其金遼士兵的奇襲之力。”
“摒棄馬匹,鎧甲。”福王爺的第三道命令很快傳達了出來:“在火器面前這些東西如同廢物,全員以五人一組,交替前行,再配舟橋營,從南側鑿山而上。”
說完,福王笑著抬頭問道:“既是演練,我軍打藍軍奇襲,可否?”
“那自是可以的。”
“好。”福王將鉛筆往下一放:“準備好三線集結。”
“三線?”
福王眉頭一皺:“你執行便是,明日一早調集人馬,我們上營盤山!”
而就在他們策劃一場奇襲之時,遠在演習基地藍軍大本營的左柔正在房間里心驚肉跳,她就是感覺莫名的煩躁,明明已經教訓過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但這種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
“不成,要出事。”左柔拉開房門,一腳踹開了參謀的房間:“全體集合!”
這種緊急集合是常態,即便是他們不少人都睡下了,但集合的時間仍然是分毫不差。
“我有個不好的預感。”左柔站在作戰指揮室的里頭看著下頭的參謀們:“這幾日你們要打起精神來,全員戒備起來!炮營全天輪值,一刻不許缺人。要在這遭人給暗算了,那老子的名聲可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