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聰明!”宋北云將假玉璽往前一推:“天塌下來我擔著,讓你干就干,別遲疑。”
“不是,宋侯……講道理啊,不管你擔不擔著,這事我真干了,必是要被陛下按到法場上的。陛下給我等的命令便是入關。”
“你陛下還有沒有多的交代?”
“有,陛下還說若是他沒在,便聽宋侯您的調度。”
“你看。”宋北云敲了敲桌子:“現在我調度你又不聽。”
“可是……若是宋侯要我造反……”
“你腦子有什么毛病?我記得你之前是佛寶奴的禁衛將軍對吧?”
“昂。”
這個耶律鴻業真的是腦子不太清醒的傻大個,讓他當這個大將還真的是佛寶奴看在他姓耶律的份上,不然就這種人在長安,三天就得滾去喂豬。
“你陛下的太子知道吧?”
“知道,太子誰能不知啊。”
“太子的爹是誰?”
“宋侯啊。”鴻業一問一答,十分實誠:“宋侯忘了?你去宮里時,都是我幫你駕馬車的呢。”
“那我問你,遼國未來的皇位是誰的?”
“太子啊。”
“太子是我兒子不?”
“是啊。”
“天底下只有兒子篡老子位的,有幾個老子篡兒子位的?我何苦來的呢?”
鴻業快速眨巴著眼睛,然后用力一點頭:“啊對!”
宋北云長嘆一聲,把假玉璽往前一推:“去,圍城!任何人不得帶兵入洛陽。”
“好嘞。”
很快外頭就聽到他的扎呼聲,接著就見錦旗飄揚,花里花哨的皮室親軍便這樣張牙舞爪的開始往洛陽方向行軍而去。
而宋北云此刻終是無力的笑出了聲,他眼見著那個憨子把假玉璽帶走了,現在看來這憨子雖然憨,但他似乎并不是真如所見般的傻,他應該是那種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侵害遼國、侵害佛寶奴的堅定派,所以佛寶奴才會由他來掌旗,就如趙性會讓宋北云把控大宋皇宮安全一般。
這大概就是絕對的信任,而這個憨子現在給宋北云的感覺就像……就像是曹操身邊的許褚一樣。
平復了心情,宋北云走到窗前,看著外頭突然開始下起的鵝毛大雪,他眼神輕輕閃爍了幾下,轉過頭對隨行的遼國內侍說:“你,現在折返回洛陽,每三日一個來回將那里的事情告知于我,記住要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