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法家和墨家都聽聞宋北云要在長安修訂新法,幾乎都是傾巢而動,都想在這法度上市占一番拳腳,這讓宋北云怎么才能不迷糊呢。
“對了,前些日子你所說的去海州,打算幾時動身?”
“過了年就動身啦,到時你在家中多照應一點。”宋北云打了個哈欠,簡單的道了個別就離開了屋子。
金鈴兒看到他的背影,無端的嘆氣一聲,這聲嘆息又剛好讓旁邊的碧螺給聽了進去。
“姐姐,明年我會隨著相公去海州的,你心中莫要捉急。”
金鈴兒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才轉身回到了內屋之中。
今日宋北云的工作安排倒是沒有那么緊,不過卻比較重要,因為今日是法家和墨家千年來的第一次共同聚首,而能讓這勢同水火的兩家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討論問題,正是宋北云的例行修憲之事。
憲章乃國法之本,大宋至今有法無憲,所以對于這件事墨、法兩家都高度重視,幾乎全中國的高手都聚攏在此,他們大概要經過三年的討論才能將綱常憲法修訂出來,而這其中究竟要經歷多少苦痛,估計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趙性來主持這個工作,這里頭的原因多少讓人啼笑皆非。之前老早就決定是趙性來主持憲法之事,但后來根據他自己所說,只要聽到那些個整天討論奇怪事情的老頭就會犯困,甚至會睡死在會議桌前。
所以這件事自然就轉交給了宋北云,即便宋北云一萬個不愿意,但事到如今卻是木已成舟,宋北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今日與其說是一場會議,倒不如說是一場儒家、法家和墨家的辯論,宋北云不才恰好代表的是儒家。
莫大的諷刺,但卻也沒什么別的更好的辦法,因為就如今而言,還真沒有人比宋北云更適合干這件事,隨便換成其他人都不成,要么是身份不夠要么是傳承不行要么就是讀書不精。
反正絕大部分人是很難理解這件事情到底是有多復雜的。
而從一開始,兩家進入戰斗,墨、法兩家的氣勢已經全面鋪開,那一臉正經的駁斥對方觀點的模樣,就連宋北云都不敢怎么打斷,生怕這些個老學究上來把自己批判一番。
在開會討論到一半時,宋北云的機要室送來了消息,而他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在看了,只是匆匆的叫停了下頭的紛亂與那探子聯系了起來。
“什么事?”
“報,宋大人。金陵發來急信。”
宋北云瞄了他一眼,甩開信奉便讀了起來,而這信這越讀越讓他心驚,因為趙性在信中說,年后他就要親自發動一場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