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宋北云的身后,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溫聲細語。
“愁人。”
“莫愁莫愁。”碧螺笑盈盈的說道:“要不要我陪相公出去走走?”
“不用啦,你也三個多月身孕了,現在最危險的時候。”宋北云握著她的手:“該是多休息。”
“哪有那么金貴哦。”碧螺笑著說道:“我從小便摔打慣了。”
“胡說八道呢。”宋北云拍了她一眼:“好好歇著去,我休息會便去給你們做飯了。巧云呢?”
“巧云姐呀,她隨著母親出去散步了。”
“委屈你了。”宋北云小聲安慰道:“我也得去給你找個老媽子了。”
“哎喲,相公。我真的沒有那般嬌貴,再說了,您每日回來都給我做飯吃,我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再要人伺候可是要折壽的。”碧螺笑道:“天底下那么多老爺,有幾個老爺會親自下廚的呢。”
宋北云無奈的笑了笑:“行了,我去做飯了,剛才倒是有人給我送了條魚,我去給你倆燉個湯。”
“對了,相公。下午時候,公主殿下來尋你了。”
“她?她來干什么?”
“她沒與我說,就跟我囑咐了一句,說是你下了值,晚上時去她那一趟。”
宋北云哦了一聲:“八成又是寫信了吧,我都快成她專職郵差了。”
“相公也莫要說她了,她一個人在此地,若是再不依靠相公一些,該是多孤單呢。”碧螺的小扇子輕輕搖著:“相公說呢?”
“你啊。”宋北云搖頭道:“你看你那搖扇子的手,是不是她給你什么好處了啊?”
正說話間,卻見碧螺手上有個光彩奪目的金鐲子,這個鐲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家伙,那工藝那質地,活脫脫就是皇家出品。
宋北云頓時了然于胸,他站起來拍了碧螺屁股一下:“學會收受賄賂了。”
碧螺也不辯駁,就是咯咯的笑。
吃了晚上飯,宋北云給巧云按摩了一下腿后便出發去了趙橙的住處。
他進趙橙的家門從來不敲門,趙橙也習慣了,反正也沒什么好避諱。
這次他去的時候,正趕巧趙橙在洗澡,他剛進門就見趙橙從盆中站起來,趙橙倒也是不避諱,只是輕聲道了一句:“來了?”
“你也太不見外了。”宋北云連忙轉身走出門口:“洗澡你也關個門啊。”
“你不是要來么。”
穿好衣服的趙橙打開門迎了宋北云進去,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透著一股香皂的味道。
“我寫了幾封信,幫我給父王送去吧,免得他擔憂。”
宋北云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有件事忘了給你說,泰王仙逝了,福王爺已經趕回廬州處置后事去了,信還是晚一些寄吧。”
聽到這個消息,趙橙整個人頓時愣在了那里:“父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