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這樣,兜兜轉轉數日之后,佛寶奴喜笑顏開的看著這封信,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就坐在家里啥也不干,突然就有一千八百里江山砸到了自己頭上。
也許對現在的遼國來說,一千八百里江山并沒有什么稀奇,但關鍵看地方啊,那地方可是遼國故土,其意義不亞于長安之于宋,而如今這故土就毫無預兆的自個兒回來了。
“陛下,臣以為此事還需等待一些時日,太過蹊蹺了。”
遼國天子近臣乃是韓琦,這個年輕人被遼人稱之為“我們這的宋北云”,從入仕以來屢創奇功,雖然現在還沒有入列宰相,但其實已經是差也不多了。
他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事情太蹊蹺,因為任何一個皇帝都不能干出這種讓自己百姓唾罵、群臣沮喪之事來,而且眾所周知,金國的完顏皇帝可不是個昏君吶。
“你是說其中有詐?”
“臣以為是。”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遭狗咬了。”佛寶奴仔細的在國書之中翻來覆去的咬文嚼字:“這字里行間都透著焦急,特別是這一句,金遼本連枝。呵,宋遼連枝還有法理可說,一群本是窮鄉僻壤的女真人,膽敢跟我圣遼同氣連枝?而且金遼一貫敵對,雖大戰之后再無戰事,可邊關雙方卻接連沖突,你說說突然這個時候他們嚷嚷著要跟遼國共管江山?意欲何為啊?”
韓琦眉頭緊鎖:“他們遭了宋國逼迫?”
“恐怕不是宋國,宋國現在舉國之力都在搞工業,沒心思逼迫他們。”佛寶奴眼珠子一轉:“他鐵定是遭狗咬了。”
韓琦不明這其中暗語的意思,但也不好過問,不過他心中倒是隱約覺得這件事跟那宋北云有關聯。
至于為什么這么感覺,反正看陛下那眉飛色舞的樣子,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他韓琦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來在陛下身邊多少能看出些端倪,更何況太子如今都送去了長安。那可不就是把兒子送去爹那了唄。
不過韓琦仍是難以置信,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哪個人能把一個國家逼得如此跳腳,甚至不惜虧本跟夙敵合作,這是一個人能辦到的?
也許是看到韓琦懵逼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佛寶奴心情甚好,她揚起笑臉說道:“愛卿啊,看你樣子多少是有些不明白這宋北云的厲害。”
“臣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如此厲害。”
“也不怪你。”佛寶奴嘆氣道:“你出仕時,他已半隱于朝堂,專心撲在長安之上。若是你早幾年出來,恐怕你就能知道為何這人能夠一言定天下了。”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若是有朝一日,他如此逼迫我大遼該如何是好?”
佛寶奴眉頭一簇:“你以為他沒逼迫過么?”
提到這茬,佛寶奴頓時生氣了,當年宋北云可是把遼國逼到皇帝跳腳、臣子嘆氣的地步,那時韓琦還沒入仕他不清楚,但當時的絕望到現在佛寶奴可是歷歷在目。
“后來陛下如何解決紛爭?”
如何解決?給他生了個兒子唄,還能怎么解決,不然硬抗的話,恐怕老早就沒有什么遼國了。
但這件事怎么可能跟韓琦說呢,所以佛寶奴只能一臉認真的說:“此事說來話長,非三言兩語能說明。”
這么一說韓琦就明白了,原來這事壓根沒解決,最后恐怕是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難怪滿朝文武對這個宋北云都是閉口不談,原來有這么一出在這擺著呢。
而且從陛下的表情上來看,當時她可能吃的虧最大吧……
“那陛下,如今為何突然宋北云要逼迫金國呢?他有有何盤算?那若是大遼得了好處,轉頭卻發現是那金國的禍水東引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