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改造大概真的是最容易使那些冥頑不靈者煥然一新的手段了。
比如趙橙的勞動改造就很成功嘛,雖然要說騷還是很騷的,但至少已經不那么扭曲了,反正已經正在向普通人靠攏了,這是一件好事。
“今日能嘗到清平公主的手藝,在下三生有幸。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那便告辭了。”
已經有些醉眼熏人的趙橙倚在桌旁看著他:“就要走了么?”
“是啊,再不走要犯生活作風錯誤的。”宋北云起身抱拳:“告辭。”
趙橙倒也沒挽留,只是輕笑一聲便起身將宋北云送到了小院門口,扶著院門說道:“你倒是無妨留下。”
“哈哈哈哈,告辭告辭,公主殿下太客氣了。”
說完,宋北云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看到時間尚早,他回去也沒什么事干,所以索性就到海邊去走走,可沒走幾步就見前面一個白衣女子正坐在那釣魚。
就宋北云知道的人里,有這個愛好的可不多,而且這一片是軍管海灘,不是誰都能來的。
所以即便他沒有看到那女人的臉也知道這是誰了。
“國家電網總經理怎么大晚上的釣魚啊,也不怕遇到鬼?”
“天底下比鬼可怕的東西太多了,鬼有什么好怕。”
妙言一桿子甩出去,然后便靜靜的等待了起來,而在等待魚兒上鉤時:“中石油的總經理怎么也大半夜來這里了?”
“現在才不到八點,新聞聯播都沒播完呢,現在睡覺是不是早了點?”
妙言靜靜的盯著海面,借著明月之光來觀察魚漂,聽到宋北云的話后她倒是笑了起來:“旁邊還有桿,一起來。”
“好。”
坐在妙言旁邊,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釣起魚來,不過宋北云心中清楚,這地方釣魚無非就是個釣勝于魚,無非就是圖個心中安寧才來這里罷了。
“說起來這釣魚的愛好還是被你那小老婆傳染的。”
“左柔啊?”宋北云晃著手指說道:“我覺得她比較像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可是你把上鋪的兄弟給睡了。”妙言調整了一下姿勢:“你不是個好東西。”
“嗨,上鋪的兄弟要是都長了她那樣的臉,那也不是不可以。”
妙言搖頭道:“狗男人。”
“男人嘛,你還指望有幾個男人真正意義上的溫文爾雅呢,我這么多年也就認識倆。一個在長安主管政務,一個在金陵主管修撰。其他哪個不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呢,我這樣的都是萬里挑一了。”
妙言自然是知道的,什么風流才子、溫潤公子,這個時代就是這個破樣子,還指望這幫狗男人有幾個好東西呢。不過未來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有能耐的男人管不住,沒能耐的男人太窩囊。
天底下的事,哪里有什么兩全其美的呢,那些英俊帥氣溫文爾雅博學多才還專情獨一的,只能去女人們的瞎想中找了。不過宋北云這幾年倒是顯得沒那么好色了,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幾乎沒有時間分給兒女私情上。
這一點讓妙言十分滿意,因為這才是一個肩負重任的男人應該有的樣子。
“你說我穿個越圖個什么。”宋北云突然無奈的說道:“我已經連續兩個月沒有休息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大堆擺在那。”
“成就感咯,眼看著你把一個時代的科技進程往前提了七八百年,科技、文化全面超越歐洲,以后書里不會再有牛頓定律了也沒有比薩斜塔了,有的只是宋北云方程和相國寺金塔,這還不滿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