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二十來歲時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已經是天資聰慧了,絕大部分人在那個年紀遇到了事情也不過是兩腿一軟便沒了主意,但宋北云的二十來歲卻如同一個棋壇名宿一般,一步之時平平無奇,但百步之后卻發現當初那一步卻是早早下好的伏筆。
就如現在這蝦夷之策,如今看來不就是施恩而已,歷朝歷代不外如此,可往后再看的話,此中滋味才會慢慢返上來,咀嚼于口中,回味綿長。
而就在韓先生感慨之余,此刻的宋北云正抱著個枕頭在睡午覺。
此時的連云港已是烈日炎炎,端午前后格外悶熱,巧云眼看著就要生了,而碧螺的肚子也大了起來,這些日子宋北云倒也是索性就留在家中照看,可這日子也太漫長了,每日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去到船廠之中看那二號巨艦的施工進度,還有聽工程師說明又有多少技術改良被安置其中。
至于那個坦克研發的地方,他是一次再也沒去過,倒不是不重視,只是實在不想受打擊……聽說發動機倒是不噴零件了,可要么是體積太龐大安裝不上去,要么就是汽缸點不著火,要么就是噴油口壓力不夠,噴油像滋尿。
還有妙言那里,電力小組開發進度也遭遇到了材料瓶頸,因為氧化鋁密封陶瓷的密封金屬圈總是燒制不成功,現在他們那邊也是急的團團轉,宋北云沒有啥這方面的技能,所以索性就不去騷擾她了。
正在他翻來覆去睡午覺睡不著時,突然聽到外頭巧云的母親喊叫了起來,似乎在阻止什么人進來。
宋北云連忙穿上一件單衣走了出去,正巧看到巧云的母親摸出一柄掃帚正在跟門口的人對峙。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外頭的侍衛呢?侍衛!侍衛!”
“蘆媽媽,好了。”宋北云喊了一聲:“自己人。”
這一聲才讓巧云的母親冷靜了下來,放下了掃帚,但眼睛卻仍然盯著門口來的人。
“我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您老人家會不遠千里的來這里。”
外頭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大遼國皇帝陛下耶律佛寶奴,她此時穿著一身書生裝扮,手上提著扇子,腰間別著寶劍。
“我……”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北云連拖帶拽的拉近了房間,然后干了個爽。
“看來你是憋壞了啊。”
“閑著也是閑著。”宋北云打了個哈欠:“睡覺!”
“睡覺?我不遠千里來這里,就是為了陪你睡覺的?”
宋北云按了按佛寶奴的肚子,然后又來了一發……
“你有完沒完?”佛寶奴從屋內的洗漱間里走了出來,身上濕漉漉的:“你是閑了多久?”
“好幾個月呢。”宋北云翹著二郎腿一臉心滿意足:“倒是有個妖尼姑,但是不敢碰。還有妙言,她身體不好,前些日子還有些咳血,我更是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