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漢的話讓朱文定揚起了手:“行了,老九。差不多得了。”
聽了朱文定的話,那醉漢氣咻咻的將刀拔出來就要走,但下一刻他的手腕卻被拽住了,他詫異的回過頭卻發現正是這個宋里宋氣的年輕男子。
“是你要割我舌頭?”
“嘿!老子還不信了。”說完這醉漢便拔刀而出,但下一刻沒見怎樣,他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下巴磕在了桌上,嘴唇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滋滋的往外冒。
這一下可是驚動了隔壁桌那些個大大小小的潑皮,他們站起身涌到這邊,那朱文定此刻還算鎮定,只是冷笑著問道:“這位伙計,我們沒有什么仇怨吧?你來找茬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們弟兄了?”
“我問你。”喝酒的青年站起身:“方才你們說了些什么,可還記得?”
“我們說的可多,不知這位伙計是指哪一句?”
“哪一句都不成。”
話音剛落,腰間匕首瞬間出鞘,架在了朱文定的脖子上:“若是讓我再聽見你說宋大人一句不是,我讓你人頭落地。”
朱文定當時那一下酒氣全醒了過來,脖子上寒氣逼人的匕首已經讓他的皮膚隱約作痛,而從剛才那一瞬間的身手來看,這人絕非等閑高手。
“這位大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吧?”
這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這里當暗哨的小魚,本來以他的定力不會因為他人的只字片語就如此惱火,但架不住他們字字句句都在誹謗宋北云,他滿肚子氣積壓在那里無處可去,這幫人居然還上門挑釁。
可謂是不知死活!
“我不與你廢話,若是還有下次,定殺不饒。”小魚的匕首在手心這么一轉,桌子的一角就被齊刷刷的切了下來。
而他也瀟灑的拂袖轉身。
等他走了之后,朱文定站在那半晌沒能回過神來,這時周圍三三兩兩的人卻站了起身,跟上了小魚的步伐。
“好家伙,真是在朱爺的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而小魚快速下樓之后,直接與別人交接換班,然后單人單騎追上了宋北云的轎子。
“這是怎么了?誰讓我小魚氣鼓鼓的了?”
宋北云坐在轎子里,掀開簾子看著小魚氣呼呼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讓趙性給罵了?”
“若是讓官家罵了,我心中自然是不會有不忿。我就想不明白,那些個市井潑皮,怎樣也膽敢開口誹謗大人您的不是,若不是皇命在身,我非要將他們殺個干凈不可。”
“哎呀。”宋北云笑著搖頭道:“你啊,幾時候變得如此意氣用事了。”
小魚抿著嘴不說話,看那樣子顯然還是在生氣。
但宋北云倒是咧開嘴呵呵一笑:“小魚啊,你真是越長大越回去了,以前你在金陵時可是很沉得住氣的。”
“那時的宋大人也還沒有如今的成就,無名小輩不知也屬實正常。”
“哈哈……”宋北云朗聲一笑:“你這孩子……行了行了,晚上我請你喝酒可以了吧?不氣了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