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著胡鬧是吧?”金鈴兒眼神不善的盯了左柔一眼:“放下!”
左柔立刻放下了狗,那狗嗷嗷慘叫著竄了出去,轉瞬就不見了狗影。
“你是吃了槍藥了?今天味這么沖呢?”
大概能與金鈴兒這般說話的也就是左大小姐了,她都當娘好幾年了,但性子還是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前幾天還在軍中私自開賭局被糾察司給勒令停職三個月,如今賦閑在家的她,就差把屋頂給掀掉。
“你們一個兩個的,真的是不讓人省心。”金鈴兒嘆道:“俏俏么,一天到晚不顧家,在外頭瞎忙。你么,整天瘋瘋癲癲,多大的人了,還這副德行。讓人瞧見了還不得說我們家風不好?”
“說去唄。”左柔啐了一口:“都一些臭魚爛蝦的,還能讓我少塊肉不成。”
“就是。”
看到她二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金鈴兒氣得將手中的卷子往桌上一摔,起身便走了出去。
“不好!”左柔在她走后驚呼一聲:“她去喊紅姨了,跑!”
果不其然,等金鈴兒把紅姨救兵喊來之后,屋里哪里還有她們兩人的蹤影。
“這兩個人!”金鈴兒看到這一幕之后,氣得直跺腳,但真的是拿他們兩個一點法子都沒有。
紅姨與她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都是默默嘆了一口氣,卻也是同樣的無可奈何。
而與此同時,正坐在小院里波斯拜火教傳教使蝴蝶小姐正在于湯餅教的使者進行接洽,她這些日子想盡辦法想要去和湯餅教這個開玩笑一樣的教派的教主見面,但無論怎么呼喚都是泥牛入海,這次她終究是忍不住的請來了他們湯餅教官方的執行者。
但洽談最終還是無果,蝴蝶在送走對方使者之后,靠在那里便是唉聲嘆氣。
最近教徒數量銳減,因為湯餅教那邊每周末分發的食物內容多了起來,除了原來的湯餅、粉條之外,現在十四歲以下和六十歲以上的能領取一份雞肉了,而如果信湯餅教還能再多領取三個雞蛋。
本著信了也不吃虧的想法,長安城絕大部分他教信徒,只要不是狂熱信徒都轉投了湯餅教。而從全國紀錄來看,湯餅教現在人數已經超過了十萬人。
而其他教派的人數少到可憐,甚至還被湯餅教搶奪了原有的信徒。
現在的場面很滑稽,那就是原本要靠信徒風險的宗教,現在在湯餅教的威脅下不得不開始跟他們一樣發放各種東西了,發食物的有、發日用品的有,各種各樣千姿百態。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們發什么,而是湯餅教發什么,這個教派邪門的很,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那么多的資金支持,好像有發不完的東西,每七天一次的日常發放不算,逢年過節還有當季大禮包奉送。
什么清明發青團、端午發粽子、中秋發月餅、過年發臘肉,跟其他教派那捉襟見肘的財政一比,他們的錢就像是大水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