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跟耶律大兄鬧別扭了?”
趙性參加泰山活動的頭一天,當他得知宋北云居然在這里的時候,高興壞了,非要拉著他偷偷摸摸去試試看那山東特色的醬骨棒子。
因為這地方可能還有叛軍殘留沒有清理完畢,所以出這個警戒區是肯定不可能了,所以倆人只能找來一些材料讓宋北云現場給他燉肉吃。
倆人就在泰山腳下的別苑的花園中支起了爐灶,一邊烤肉一邊燉肉,生生把這大好的風光弄的是烏煙瘴氣。
“別提了。”宋北云拿著一根棍撥弄著柴火:“她是年紀越大越不講道理,當著遼國禮部尚書的面就跟我耍橫,說那些平時見不得人的話。”
“嗨,多大點事。我還以為怎么了呢,你也太小心眼了。”趙性拿個勺蹲在火堆旁邊等著,幾個月沒好好沾葷腥的他現在比狗都饞:“女人都是這樣,以前她是皇位不穩,生怕遭人知道半點風聲,現在她穩穩當當了,滿朝文武也都心知肚明了,她當然也放得開了。而且你哄哄不就完事了么,她那個性子脾氣你還不知道。”
“怎么?你很了解?”
“你看不起誰呢,我認識耶律大兄的時候你還在山里頭當猴子呢。”趙性解開蓋舀了一勺湯抿了一口:“嘶……鮮。”
“不能喝湯。”
“你還不是一樣,年紀越大越婆婆媽媽,以前你可是殺伐決斷呢。”趙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人總歸都是會變的嘛,誰要是一輩子都一個樣,那不是傻子就是癡兒。”
“哎嘿,趙性。想不到你這一天到晚胡搞瞎搞的人居然也開始教訓人起來了。”宋北云冷哼一聲:“這次我是不哄了,誰愛哄誰哄去。”
“誰敢吶,爺們兒。”趙性語重心長的說道:“當時你管不住下體,現在就該你倒霉了。”
“別廢話了,吃肉。”
烤得吱哇冒油的五花肉被放在了盤里子,上頭還撒著西域前些日子剛送來的各色香辛料,味道一看就是極好的。
趙性吃了一大塊肉,喝了一口果子汁,然后無奈道:“酒啊!可惜沒有酒啊。對了,聽說你這次帶了長安新出的酒對吧?叫什么……啤酒?整點來啊!”
“你是狗吧?這你也知道?”
“昨日宴會時聽說的,說是你帶了一大堆東西過來,說是長安農學院的成果,還特意跟遼國的農商院炫耀了一番對吧?怎么?長安不是大宋的地方了唄,朕都不能知道了?”
“你他娘的真的是胡說八道上癮。”宋北云又將一塊切好的豬五花放在了烤盤上:“那是這次過來打算以你趙性的名義當國禮送給遼國的,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真的就空手帶著人來了唄。禮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真的,宋北云,你這人天生就是當官的命,你不管在什么地方要是當不上宰相就說明那個國家的皇帝眼睛是瞎的。”趙性由衷的夸獎道:“你還別怪禮部,我根本來不及讓禮部準備就過來了,整點酒唄,朕求你了……有肉沒酒算什么事嘛。”
“腿瘸了別怪我。”
“一人吃肉一人擔,絕對不怪你!”
看趙性那摩拳擦掌的模樣,宋北云也是心中暗嘆,這輩子攤上這么個磨人的祖宗也不知道是命不好還是怎么著。反正這幾個當皇帝的沒一個讓人省心,最正常的皇帝反倒連國家都沒了……
他無奈之下便去了冰窖之中,取過了一個兩升的玻璃杯在大冰塊旁的酒桶里裝了一大壺釀造好的啤酒來。
趙性看著那金黃透明帶著起泡的啤酒滿臉好奇,他接過杯子之后先是聞了聞,然后猛灌一口,只覺得一股氣從胃里沖天而起,他一下子沒憋住,酒水從他的嘴里鼻子里噴涌而出,嗆得他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
“日你先人……”趙性罵了一嗓子然后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但等到平息之后,他仍是不服氣的再次喝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學乖了,開始小口小口的喝,然后打了個帶著冷氣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