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當時宋大人的車夫送他來時只是交代一聲要治好那人,而當時師父說過一句話,說那人身上的傷是車馬所致,應當是車夫撞了人。”
這么一說,宋北云當時就一拍腦門,他終究是記起來了,在幾百章之前,有一天晚上他出門時的確好像是有個老外被他的車駕給撞了,但那是那個人大晚上攔馬車,跟尋死差不多。
后來還是他親自吩咐把那個人送去醫館的……
宋北云懊惱的一拍大腿“媽耶……”
“后來那胡人醒了之后,便開始胡言亂語,我們聽不懂,他便用紙和筆畫下了宋大人這個圖案,當時我雖尚只有十一歲,但記憶極為深刻。”
宋北云捏著拳頭,繼續問道“之后呢,那人呢?”
“之后那人似乎聽說是因為瘋的太厲害,讓城防的給抓了,后頭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聽,宋北云立刻就來了激情,他立刻叫來城防的上將軍。
十年了,這城防軍都換了好幾茬,甚至中途還將城防和警察兩部職責割離了一次,但理論上這記錄卻是需要永久保存的。
“去翻。”
宋北云一句話,下頭的人必然是要跑斷腿的。長安人多,事情也多,大事小事、尋釁滋事,每天都有發生,其中胡人大概占了兩成左右。
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整個警察衙門和城防衙門當天晚上通宵點燈,那些破爛的記錄被他們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對比和查證。
這樣的忙碌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的中午,終于在這些塵封的記錄中找到了當年的關于這件事的記載。
然后警察衙門連忙將這東西呈給了宋北云,上頭的記載大概就是十年前的內容,那個胡人因為發瘋被關了起來,后大概一直關了兩年才被釋放,本來他的罪沒有那么重,但他又發瘋又語言不通,所以當時長官見他可憐便多關了他些日子,讓他在牢獄中學一些技術好出去有口飯吃。
就這樣他在牢中與其他人一起勞動改造,期間學習了一些技術和一些簡單的語言后,就給放了出去。
“下官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即便是活著……下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長安城。”
宋北云眉頭皺著,輕輕敲著桌子“試著找找看吧,我等你好消息,這個人非常重要,務必上心。”
“下官明白。”
警察衙門的頭兒明白這其中的意義,要知道宋北云現在是個什么級別的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現在不是皇帝勝似皇帝,一個皇帝親自下來查辦一件事,可想而知這個重要性。
要是能把這事給他辦了……那豈不是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所以警察衙門對于這件事特別上頭,接下去的幾天里,長安哪怕一只耗子都快被他們盤問出汁水了……
而就在這樣的力度下,事情終于迎來了一個巨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