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沒過多久,前方偵查部隊所拍攝的照片也被洗了出來擺在了宋北云的桌子上,偵查人員拍攝的距離幾乎已經貼在了君士坦丁堡的臉上了,可以看到城墻上那個醒目的旗幟了,還有當地士兵巡邏時的樣子也都被拍攝了下來。
因為路途遙遠,照片上的士兵還是穿著厚重的冬裝,但可以明顯看出他們背上背著的同樣是步槍,不過根據款式和造型來說,大概跟這邊還有一代半的代差,不過可以肯定也是金屬定裝彈了。
有槍就一定有火炮,因為火炮的技術難度是要小于槍械的,因為定裝彈的槍管不可以用鑄造技術,只能用鉆孔技術來保證它不會炸膛,而對此炮的工藝要求要低很多。
從照片上的情況來分析,這幫吊毛的技術大概相當于中期遼國的工藝水平,趕不上大宋但卻也具備了相當的殺傷力,而且如果一旦開戰是對方的主場作戰。
宋北云雙手按在墻上盯著地圖,然后轉過頭說:“去,喊左柔來。”
左大將軍現在可是不得了的存在,別看她是女的,但卻已經是軍事學院的講師了,大宋現在的年輕將領有一半是被她折磨過來的。
而且作為藍軍的領軍,打了這么多年大宋最精銳的部隊,她對戰術的把控已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左柔來到宋北云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干啥?”
“來。”宋北云點了點君士坦丁堡的位置:“你看看桌上的照片,分析一下對方的戰力,我們在遠距離作戰時要怎么才能快準穩狠的端掉這座扼死海峽的城市。”
左柔抿了抿嘴:“渡海作戰是大忌,你船吶?船吶!!!轟他娘的。之后就剩下封鎖海岸,多點登陸,雙線包夾。從北部和東部雙管齊下,給他們留出其他方向的空檔和喘息空間,用炮戰來回折騰他們幾次,然后再配合海防優勢,他們自然是要向西撤退的。這種城市根本就扛不住炮火,只要我們不著急進城,他們就拿我們沒招。”
宋北云挑起眼睛看了左柔一眼:“如果讓你領軍,行不行?”
“行啊,這不跟玩一樣么?只要從這里、這里和這里打出火力優勢,對面半夜做夢都得叫娘。”左柔滿臉詫異的用筆在地圖上圈了幾個紅圈出來:“我多久沒打過這種富裕仗了。”
“別輕敵,對面不是省油的燈。”
左柔拿起照片仔細看了一陣,然后把照片往桌上一拍:“我簽軍令狀,打輸了你宰了我。”
“我求你別鬧。”
左柔卻搖頭道:“這不是鬧,我是真看不起他們,但戰術上你放心,我這些年凈琢磨怎么減少傷亡了,給我五天時間,給你一個完美的戰術辦法。”
“三天。”
“你怎么什么都得討價還價?五天。”左柔也是不肯松口:“我得調配火力、士兵、糧草和戰術,三天你是打算讓你手底下的兵去喂狗嗎?”
“行,五天就五天。五天之后給我一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