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君不喜歡背后說人長短。
更不喜歡聽別人說。
但,自己的耳朵是真好使,不想聽都不行!
“周老摳,周老摳,要想富,就要先學會摳啊。”另一個人眼睛里滿是羨慕:“聽說這次船上拉了五萬斤糧食!”
“光這一趟,周老摳就能賺五百兩白銀。”
“等去了金陵,再帶回一船貨物,估計還能掙個幾百兩!”
一時間,有些沉默。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萬萬不能。
那幾個鄉下人都聽傻了。
原來賺錢竟然這么容易。
換我,我也行!
莊畢凡對著陳少君,冷冰冰的哼了一聲,表情里帶著三分不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金粟!”
他坐在陳少君的左邊。
大概二十五六歲,今年剛剛考上了舉人。
這次去金陵,是跟兩個好友一同去訪友的,同樣也準備去當地的學院進修、學習,為日后考進士,打下牢不可破的基礎。
面對著身材魁梧,人形狗熊似的陳少君,他表示有點壓力,感覺不舒服。
仿佛身旁蹲著一只兇猛的野獸。
欲要擇人而噬。
莊畢凡想要陳少君換個位置,他好跟兩個同伴說說悄悄話。
只是心底隱隱猜測,陳少君可能是個江湖武者,實力不弱。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
想了又想,自己細胳膊細腿,肯定斗不過人家,遂打消了念頭。
心中更是暗下決定:“等我日后當了大官,我要請十個…不,二十個更厲害的武者,隨時保護自己。”
所以。
等莊畢凡聽到那兩個客商大放厥詞,滿嘴的銅臭味,心里便有些:不爽!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知識才是第一生產力!
你們這群鄉巴佬,懂嗎?
想到此處,莊畢凡頓時沒了激情,仿佛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夏蟲不可以語冰,井蛙不可以語海,凡夫不可以語道。
唉,我真是太優秀了!
……
陳少君有些莫名其妙。
這話不是我說的,你瞅我干啥?
陳少君搖了搖頭,取下背后的竹簍,將阿九抱在懷里。
總是待在竹簍里,容易被悶壞。
況且,在花花綠綠的襁褓包裹下,阿九身上的異象,都已經被遮蓋了起來。
不會被人發現的!
等了許久,直到最后幾個船客登船,周老板才指揮水手開船。
行行復行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三天!
陳少君有些意外,虎頭禪師至今沒有追蹤而來。
或許是他沒想到陳少君會不告而別,又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陳少君的離去?
只是。
陳少君不敢大意。
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條,疏忽的結果,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天中午,周老板手下的水手,突然提前過來告知眾人。
稍后會在東鄉鎮的碼頭暫時停留,等到明天早上再上路。
剩下的路程,江中暗礁繁多,數不勝數。
中間又沒有停留的地方。
一旦夜間行船,誰也不能保證安全。
接連三天待在船艙里,眾人早就有些憋悶,一聽不久后可以下岸歇息一眼,喜不自禁。
特別是以莊畢凡三人為首的讀書人。
聽到消息后,便迫不及待的溜到甲板上,他們要暢游漓江,賦詩一首。
“救命啊!”
“快來救命啊,老陳被妖怪叼河里了!”
……
(推薦票不要錢,每天都會刷新,阿九賣萌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