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死法？”夏仁愣了愣，這是個什么說法？
桃花靈點點頭：“是的，一種是在普通死亡，這種死亡會連同在靈域內的投影崩壞，導致肉身死亡完全消失。而另外一種則是靈體死亡，每一位參與“冬天”的靈師都要提前服下特質的藥物，這樣哪怕是在這里死亡了……”
“在現世里，他們還可以活著。但是他會失去和靈域一切的聯系，失去所有的靈力，忘記所有和靈有關的記憶。而且……自己還無法察覺到。”
夏仁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失去記憶還無法察覺到，這種事情是怎么完成的？
桃花靈看了一眼窗外，他們口中的冬天并不是寒冬徹骨，而是更加殘酷的地獄魔境。
“你知道小姐為什么這么看重“冬天”么？五年前，陸家滿門出征，但卻無一生還，所有的人不是靈體死亡，而是普通死亡，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了。你能想象這背后的原因么？”
“小姐她想要一個真相，所以這次冬天的戰爭她自己也會參加，只要她死了，陸家就沒有了……但是她還是要去……”
夏仁深呼吸，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天花板，無奈的笑了笑。
這種故事他看得多了，一個家族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亡能夠聯想到的事情很多，前方似乎是一片無法抽身的泥潭，只要自己踏進一步，那么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怎么了？”
“有些現實……這種奇怪的設定有些難以接受……等等，如果是普通死亡的話，那么靈師協會會怎么處理？”夏仁一直覺得很奇怪，如果人真的死了，那么現實的信息網絡一定不會察覺不到吧？
“不需要處理。”
“靈域和現世的投影是相互的，你在那個世界死掉了，能夠記住你的人只有那些擁有靈力的人，而沒有靈力的人會完全忘記你的存在。”
“世界擁有一種自己調節的能力，你所存在的痕跡都會消失，你消失后造成的影響會以一種類似于自我調節的方式變成最低。”
夏仁愣住了，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死亡本來就是一種逝去，如果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了的話，那……
夏仁不禁握緊了拳頭，雖然并不是所有的靈師都是守護兩個世界之間界限的英雄，但是無人記起。
連存在的痕跡都消除，這樣的結果……他搖著頭，這算是殘忍還是寬容？
“你……可以不參加這次冬天……”小桃看著夏仁的眼睛猶豫了很久說道。
這是她的私心。
夏仁揉了揉桃花靈的頭，明明應該是比自己大的女孩，卻被自己揉成了妹妹一樣。
“為什么忽然這么說？心疼我啦？”
桃花靈看見夏仁這幅沒臉沒皮有些來氣，但還是穩著聲音說道：“……這次你傷的太嚴重了，冬天還有兩個月，雖然經過換算后靈域的時間還有很多，但是你的白天幾乎是無法空白的，所以……靈域一年時間，參與這場戰爭幾乎就是炮灰……”
小桃的聲音越來越低，落在夏仁的心里卻越來越沉。
這可能就是敞開心扉后能夠感受到的關心吧。
他很開心，于是說道：“雖然我覺得我并不覺得我有選擇的權利，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如果我不參加，會對陸家這次的冬天參戰有什么影響嗎？”